妙玉道:“荣府被抄家了,里头人等都押去大理寺了……这里又是那边?”
妙玉见这屋里空空如也,只地上铺着极厚的地毡,上头堆放着绸被锦褥,看着实在奇特。正看时,却见屋里角落里另有人在,吓了一跳,那人似也看清了她,起家朝她走来。两人一劈面,脸上都暴露迷惑来。
那美人一挑眉道:“那是我姐姐。”
妙玉看着她道:“那你……”
尤三姐看她一眼道:“这几日,你若不来,我也差未几该行事了。你本日既来了,便盼你襄助于我。如果你敢坏我的事,哼,我只能与那牲口联手,先除了你,再做筹算!”
妙玉看着面前红柱,浑身直抖,想起方才所受摧辱,恨不得一死了之。可一转念又想到尤三姐所说,竟是连死了也得不着洁净。竟是存亡两难,不由捂脸痛哭起来。
妙玉在车内闭目养神,那里晓得外头事情。等车帘翻开,过来两个结实的嬷嬷请了她下来,才晓得事情有异,却为时已晚。
尤三姐笑笑:“头一回传闻?呵,就你住的那家,如许的事莫非还少了?更肮脏的另有呢,只要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两人正说话,就听外头喧闹声,一个男人声音传来:“美人儿在哪儿,美人儿在哪儿?俞瑟、董荇,这回你们立了大功,本世子必然重重有赏!”话毕便有一阵谀声,所言令人喷饭。
府狱众案结清,贾府藏匿甄家罪产一案却审的艰巨,王夫人一口咬定那是甄家姑奶奶所托,甄家两个出嫁女儿却俱不认此事,那日送东西进贾府的奴婢们一时也不见踪迹。问起旁的罪名来,却都是贾赦那头的了,贾府奴婢们说的甚么宝二爷混在内帏等话,虽算奇谈,却论不上罪名。
原当这回要挨骂了,却未料竟峰回路转,那园子里另有几个借居之人,与贾家无干的。现在贾家被抄,要封了园子,天然不能再在里头住了,少不得要迁出去。一行是这府里守节的孀妇奶奶,带着这家里的待嫁女儿,一个个看上去灰突突的,想来是守寡日久干巴狠了。
尤三姐轻笑道:“其别人?那些小尼姑?”
尤三姐娇笑一声,软了身子伏贴上来,世子大乐,一手摁住妙玉,另伸了手去欲揽三姐,尤三姐干脆俯了身将他手压住在侧,眼睛看着他脖颈,又伸手去摩挲。世子只觉后颈一麻,连心尖子都快酥透了。
一时门翻开了,两个婆子出去把妙玉一把摁在地上,世子近前来特长托起她下颌,眼睛一亮,还拿指头蹭了蹭妙玉面上肌肤,手底一阵光滑,直挠得贰心尖乱颤。撒了手笑道:“好,好个美人!你们给我听好了,这衣裳可不能给她换,本世子要的就是这不一样的滋味儿!”
尤三姐道:“你不是最精通佛法的?你倒是给我说说看,这世上的因果报应究竟在那边?”
待人走尽,婆子们仍锁了门,妙玉瘫在地上,落泪无声。
很久,妙玉才问道:“你又欲何为?”
妙玉垂泪道:“我宁肯死。”
边上尤三姐俄然扑上来道:“嬷嬷,待我劝劝这位师父吧,她刚来,还甚事不知呢。”
待在门外未曾入内的几个侍从都跟着起哄嬉笑起来,又盼着世子从速尝了鲜,或者还能让他们过过瘾。
世子眼睛一亮,笑道:“好,好,美人儿,你劝好了她,到时候你二人都穿上小尼姑的衣裳,那才是……”话未说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