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就不说吧,这天儿不早了,从速去街上吧,要不等会那菜蔬都不新奇了……”
天昌仙子踱步走了上前,俯视着这浑身铜臭的蔡大娘,鄙夷之色更是溢于言表,冷酷的言道。
天昌仙子也未曾拿眼去瞧侍女香雪,伸出皓腕接过了汝窑盖碗,抿了一口这香茗,虽是心中不喜却也无可何如,接着言道:“自明日起,一日三餐不成错了时候……”
何况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抱病的,拂了庆余堂店主的颜面,今后登门求医问药之际,岂不是自括耳光。
“蜜斯,香雪女人,蔡大娘求见!”
包文正握着白素贞的柔荑,制止了这欲行之礼,含笑言道:“蔡大娘,相请不如偶遇,本日便饮一杯喜酒如何?”
李公甫讪讪的笑着,连连摆手言道:“昨晚不谨慎摔了一跤……”
蔡大娘心中不舍这纹银,以及那事成以后的一百两银子,眸子子一转就又生了贪念,随即绽放了笑容,言道:“临安府的年青后生但是个个貌比潘安,那叫一个风骚俶傥……”
白素贞心中欢乐不尽,既是街坊邻居便也不好置若罔闻,正欲起家与这“蔡大娘”见礼,却被那一只刻薄的手把握住了柔荑。
“本就是天作之合,大娘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李公甫本就俭朴坦白,与许娇容结婚以后也是秉奉节约持家,自是见不到汉文白白的将财帛送与这蔡大娘。
“你走吧……”
“唉……”
岑碧青也是心机灵动,闻琴音而知雅意,便上前接过了许娇容的竹篮,如平常的丫环普通无二,也不敢冒昧。
“你懂甚么……”
“姐夫,你如何了?”
“蜜斯,那许仙呆头呆脑的有甚么好,你为何会倾慕与他?”
许娇容黛眉一挑,便出言打断了李公甫的牢骚,正欲细说清楚之际,这才念起有新妇临门,恐再失了李公甫的颜面,这才忍住不再说话。
“蔡大娘,你应是不知。”
蔡大娘心中早就生疑,目睹许仙亲口坐实,心中虽是难过之极,那百两纹银自此失之交臂,但却也是无可何如,面色阴晴不定,错愕的问道。
“他那边是不谨慎摔了一跤……”许娇容有念弟妇自此便是一家人,也无需相瞒,便直言相告言道:“衙门的库银又失窃了,挨了一顿板子……”
心中倒是为之惊诧,只因这许仙的姐夫李公甫,已然非是一面之缘了。
“那白素贞国色天香不说,另有个花容月貌的潘女人……”
“姐姐,我和小青随你一起去吧……”
蔡大娘心中七上八下的,如同丈二的金刚摸不着脑筋,一顿脚便扭头朝这沈家故居以外而去。
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人之言,虽是两情相悦却于理分歧。
“啪!”
李公甫闻言便是难堪不已,忙开言打断了许娇容的言词,接着说道:“从速去吧,磨磨蹭蹭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庆余堂的店主,豪情是没这个福分,已然拜堂结婚了……”
且说蔡大娘怀揣着铜钱自许家拜别以后,这心头越想越不是滋味,白花花的银两就此失之交臂,倒是无可何如,便唯有去沈家故居寻那潘女人细说清楚,也好早做筹算。
天昌仙子当即回身,那娉婷的身姿便独自拜别,有声音与这凉亭当中渺渺。
沈家故居中,还是是林荫喧闹,渐有花蕊初开,已然招惹了蜜蜂前来嬉闹,与那凉亭当中,天昌仙子也是可贵来了兴趣,未曾扑灭檀香单独对弈,与这凭栏处静观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