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传家之宝,只是不知来源的朝服与冠冕……”
到时,一边是中天北极紫微大帝虚位以待,自此可清闲安闲坐那四御之一;一边是再回凡尘,历经七世循环之苦,更有白素贞如芒在侧,孰易孰难自是不需多言!
自昨日遣侍女香雪前去庆余堂付下诊资,这统统都在天昌仙子的预谋以内,便是这可巧滑落与空中上的丹青妙笔,以及那一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都在天昌仙子的经心安排当中。
“潘女人……”
香雪故作惊诧之余且是面色惶恐,不安的看了一眼自家蜜斯,而后仓猝的将画卷拾起合拢以后,慌乱的退下了。
“或许有吧……”
包文副本是心机周到之人,自不会与其有这肌肤之亲,自药箱中取出那轻浮的绢布,讳饰了潘蜜斯的皓腕后,这才弹指搭了上去。
天昌仙子面带含笑安然,起家抬袖作引而后轻启莲步,那纤细的腰肢和娇弱的身形更是曼妙之极,文静如同花照水的绝色女子,自是文雅之极。
包文正依脉相据实相告,这腔调当中不乏体贴,那双眼当中故作的慌乱也是一闪而过,而后便逐步的安静如初,更是语重心长的说道。
远的不说,自家的娘子白素贞便是修行一千七百余年的白蛇,乃至就连对坐的潘蜜斯,也不见得就是凡人……
轻风徐来,那长裙如同波纹普通出现褶皱,而后又平复下去,那一缕如兰似麝的暗香与这凉亭当中模糊得嗅,发丝与耳边缭绕也更显婉约,这父母早逝与尘凡中孤苦伶仃的女子,也是绝美容颜的女子,现在颇显楚楚不幸之态……
天昌仙子面色通红,垂下了头来更是一言不发,这喧闹的凉亭当中氛围也有些旖旎起来……
“潘女人,我为你号脉吧……”
包文正抬起了搭在潘蜜斯皓腕上的双指,将那绢布又叠好放在了药箱当中,心头闪现了那九幽涧前与天师钟馗和吵嘴无常劈面的场景,倒是愿意的感喟说道。
天昌仙子推开了书房的大门,酬酢一句以后便抬起莲步,独自走入了书房当中。
天昌仙子故作游移不定,而后密意的凝睇了一眼“许仙”,又羞怯的转过了头去,接着说道:“你若想看,我便带你去!”
自前次与这沈家故居中,得见那镂空的檀木匣子,便顿时生出异象,仿若置身与浩大无垠的星空当中,那诸天星斗的轮转奥妙难测,且包含着无穷无尽的六合至理……
天昌仙子目睹“许仙”未曾出言作答,只道此生宿慧未开,是以也不再多言,本日也只是埋下伏笔,只等今后白蛇现形之日,“许仙”受了惊吓以后,也好携其灵魂直入南天门。
“嗯……”
“咯吱”!
包文正自知罪孽深重,焉有这等念想,是以避而不谈。
天昌仙子举目眺望着那凉亭外的景色,时价有云雀与枝头玩耍,欢畅的追逐飞向了远方,徒留那郁郁葱葱的枝叶在风中摇摆,更是不堪希冀的梦话说道。
“呀!”
《诗经.郑风.风雨》当中的两句,粗心为:既然见到意中人,心中怎能不欢乐。
“朝服和冠冕?”
“潘女人,你身虚体弱,还需好生静养才是……”
这短短的几句言词,对于女儿家来讲已然是到了极致,劈面与男人表诉衷肠,这一番密意自是无需多言。
包文正心中一惊,已然笃定这女子别有用心,只是本日有贤妻白素贞与家中,自是不能再拈花惹草,唯有故作唏嘘不已的说道:“我家中已有贤妻,劳你喜爱有加,倒是愧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