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文正倒是正中下怀,恭敬的朝玉皇大帝拱手见礼,恰是一如往昔,而后那面色也转眼变得森寒之极,虎视鹰扬的断喝道:“王母,嫦娥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将嫦娥打进天牢,等待发落!”
目前这蟠桃盛宴状况迭起,但如果将始作俑者加与嫦娥仙子的身上,倒不如说是这紫薇大帝仗势欺人,与这诸天神佛劈面的众目睽睽之下,如果玉帝当真将嫦娥仙子交由紫薇大帝发落,那便是当真颜面无存!
那彩绣光辉,头戴头戴金丝八宝攒珠髻,泼墨长发,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端庄崇高的王母娘娘,面色也是庄严与凝重之极,开口轻言说道。
无需再细细揣摩,只因界牌关一战,四圣面前不畏死,足矣!
为破阵,四圣齐至!
“哼,太阴星君,莫非便不是这诸天星斗了?”
无当圣母曾以手札传来,将这要历经七世循环,重塑青萍剑的小老爷细细道来,故而金灵圣母方知,手掌青萍剑的小老爷,论道行尚未证得人仙果位,更是连金鳌岛碧游宫也未曾去过......
“紫薇帝君,这嫦娥仙子便是冲撞与你,犯了错误,但天有天规,其罪还不至于贬成端茶递水的侍女......”
金灵圣母封神一战后被敕封为坎宫斗姆,也是这诸天星斗之首,故而昔日的紫微星伯邑考虽是忠孝分身,却也没法成为中天北极紫微大帝,坐镇与紫薇天宫以内,只因这众星之首的紫薇大帝,唯有截教的门徒方能居之!
当手掌青萍剑的许仙初蹬天庭之际,金灵圣母未曾与南天门外现身,只是静观其变,试看这本日的截教首徒,可否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当小老爷与蟠桃宴上直言西天灵山的“观世音、文殊、普贤”,将截教门徒金光仙、虬首仙,灵牙仙,当作胯下的坐骑之际,那夙来韬光养晦的截教风骨,这才暴露了峥嵘!
那手掌青萍剑的凡夫俗子,虎视鹰扬更是振振有词,桀骜不驯更是未曾将瑶池王母放在眼中,竟是平视畴昔,更是毫无流于大要的恭敬之色。
“哈哈!”
“那牛郎织女,又该当何论?”
劈面斥责“观世音、文殊、普贤”不念三教情分,对玉帝保持一贯如常的恭敬,对兜率宫的太上老君也是有礼有节,却对这瑶池王母颇显放肆放肆,这行至天庭当中的一言一行,似是还成心图......
是可忍孰不成忍,瑶池王母与这满天神佛的众目睽睽之下,委实是颜面无存,唯有蛾眉倒蹙,面色冷峻的厉声喝道:“你觉得天庭是甚么处所,嫦娥仙子乃是太阴星君,岂是你能够呼来喝去的奴婢!”
更何况,不肯涉足与天庭三教纷争之心,也未曾摆荡分毫,唯有对玉帝恭敬一如往昔,方能得保这中天北极紫微大帝的高贵,以及那与位份相婚配的神通和法力;也唯有对瑶池王母飞扬放肆,才气暂别这波谲云诡的天庭当中,回转下界尘凡而去。
“玉帝,我那紫薇天宫还少了端茶递水的侍女,这嫦娥便交由我发落吧!”
八景宫太上贤人与广成子至兑位,进陷仙门;玉虚宫元始贤人与赤精子至震位,进诛仙门;西方佛教准提道人和道行天尊至坎位,进绝仙门;接引道人和太乙真人至离位,进戳仙门……
国有国法,天有天规,包文正明知王母娘娘乃是天庭女仙之首,却不失恭敬的去启奏玉帝,便是用心令王母娘娘颜面无光,从而迂回的保全嫦娥仙子。
包文正尽情妄为的仰天大笑,那癫狂的笑声与这蟠桃宴上回荡开来,只是那双眸当中的冷意倒是愈演愈烈,当即便举步行至这蟠桃宴的中庭之间,立足与那层烟满盈当中,手持青萍剑与掌中抱拳施礼,对这那上首面色凝重的玉皇大帝,恭敬的言道:“玉帝,臣与碧游宫中,另有些旧事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