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锦帆 > 第六十九话 祸起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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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军,前阵得胜了,”他大口喘着粗气,神采微微发红,“于禁和庞德做了阶下囚,山洪已经淹没了樊城,只怕曹将军抵挡不了太久。”

只是这一次,我挑选撤退一步,让你一回。

张辽有口难言。

“冬儿?”陆逊心中一惊,转头看时,却见孙晴缓缓从屏风前面走出来,眉眼含笑。

金祎俄然瞥见了桌子上的信纸。他顺手将它拈起来扫视了一番,脸上的神采俄然僵住了。

“陆先生,”苏飞思考了一阵儿,终究开了口,“曹操樊城垂危,下一步江东是与曹操缔盟,还是持续保持孙刘联盟?”

“信鸽放了?”

曹操将那张方才展平的纸条放在张辽营帐的案几上。

樊城一仗停止得并不顺利。本觉得是关羽过于心高气傲、得陇望蜀,何况樊城本身便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城池,想要死守很轻松,不料时候一长,竟没想到荆州兵还真能打耐久仗,并且城内粮草军器储备和将士军心都每况愈下,事发俄然,令人始料不及。

苏飞一时语塞,氛围顿时变得难堪至极。

“无妨,”陆逊浅浅一笑,有一丝碎发从耳后垂到鬓角,被窗缝里踅来的晚风吹起丝缕,落到唇边,“将军固然说便是。”

“文远,我那只信鸽,它现在在那里?”金祎的声音几近颤抖。

张辽闻言大吃一惊,目光板滞地喃喃道:“内忧内乱、内忧内乱啊。”

“合作,”陆逊咬字清楚道,睫毛微微一瞬,“与曹操合作。”

话一出口,陆逊俄然想在内心细心扣问本身一番。

陆逊余光里瞥见桌上的宣纸,俄然想起心中一事:“我得写信奉告主公——江北使臣应当已经在路上了,万一再有甚么失误,以江东现在的气力,一定承担得起。”说罢就要提笔蘸墨。

“不要孙刘联盟了?”

“放了。”

但是,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曹操才分开不过一刻钟,金祎就急仓促地赶到了。想必他刚畴前阵下来,身上的铠甲还没来得及改换,金色的吞龙盔被阳光晖映得熠熠生辉。战袍的一角被扯开了,沾着些许黄尘。

却俄然展开眼睛,蓦地起家朝着门外喊道:“冬儿!”

“陆、陆先生,”苏飞嗫嚅道,“半夜半夜的,打搅了。”

孙晴款款一笑,削葱根般的柔荑执笔,轻巧地在宣纸上留下一行蝇头小字。那笔迹竟然与陆逊的一模一样。末端将那纸条缓缓裁下,问道:“夫君,遣使送去?”

“夫君,如何了?”她心中一惊,脚步不自发地趔趄了一下。

陆逊故作天然地侧头望了望窗外——透过窗棂能够模糊瞥见泼墨般的夜空,另有一颗敞亮的北极星,危悬在黑水银般的夜色里,忽明忽暗。半夜的天空,喧闹得令民气醉。

陆逊嘴角微微一扬。

是信能不能安然传到主公那边,还是……

还是信的内容,究竟写的是甚么。

另一只花色鸽子猎奇地飞过来,与苏飞带来的这一只并排站在一起。两只鸽子相互对忘了一阵儿,仿佛乍然感觉面前的对方便是本身的影子——一样的花色,一样的个头,除却尾羽上红色羽毛的数量外,的确是从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就连脚爪上绑着的信筒也是一样大小,只不过金祎那只是竹制的,而陆逊的是木质的。

那天孙权莫名其妙诘责他为何要劝他进兵的事情再一次闪现在脑海里。他闭上眼睛,清秀的眉毛微微蹙起,泊着烛光的脸上多了几道印痕。

……

“不消,”陆逊半眯缝着眼睛,伸手慵懒地一指窗外,“信鸽,它信得过。”

实在陆逊不是没惊骇过孙权会因为当年射死的那只红色信鸽而质疑他,但颠末很多次冒险的一来二往,他也垂垂发明,孙权仿佛已经将当时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何况本身又是他的宠臣,就算一时冲犯怕也不会在贰内心留下太多印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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