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陆逊背对着他,泪水从眼角悄悄滑落。
俄然闻声门外想起一阵脚步声,一个兵卒在门外道:“甘将军,主公唤你去吴侯府。”
那人走出去,挟裹着料峭春寒和一阵冷风。
苏飞叹了口气,瞅了瞅手中的纸条,旋即将它塞进甘宁手心:“不瞒你说,曹操有想联络江东,共抗刘备的心机。”
“话说返来,子明必定会不吝一战,”甘宁叹了口气,眉宇间缭绕着一抹浓雾,星目也变得暗淡无光,“而如果真的开战,刘备便没有多少胜算。一旦刘备败北了,下一个不利的——”
“先别说这,苏飞,”甘宁自傲一笑,将身子微微向前倾了倾,“前些日子子明要求主公调派他去镇守陆口,难不成贰内心打的甚么算盘,你还看不出来吗?”
甘宁木讷地站起家来,摇摇摆晃地出了门。直到他的脚步声已经小到再也听不见了,陆逊方才转头——只要一扇寂冷而半掩着的木门,被不时掠过的风拨弄得吱呀作响。四十九站烛灯已经被吹熄了大半,火焰摇摆,将那块乌黑色的石头,硬是烤成了柴炭一样的玄色。
不知从甚么时候开端,那苦笑声里竟带上了如有若无的哭腔。很快哭腔便浓了,暗澹刺耳,凄神寒骨。
陆逊下认识地抬起窗棂,把头伸出窗外,将目光投向东方的天空。
寂静了一阵儿,又闻声陆逊轻声道:“你一小我来我这里?”
“这么说来,曹操这个联手的要求,对他来讲真是福祉?”苏飞却明显有些思疑,“金祎的话是暗里里传来的,你也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