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时候,春华殿的娄晴盈盈而来,只见她端倪如画,虽年过三十,那一张娇俏的面庞似二八少女,温婉贤淑,动听心魄。她竟然毫无老态,只略施脂粉,已经是千种风情。
“王上息怒,春华殿的宫女奴婢臣妾全都认得,只是昨晚臣妾宫中的两名奴婢在巡夜时,俄然消逝,彻夜未归,臣妾正要派人回禀大掌宫,不料被召到此处,说臣妾派人刺杀若豆皇子。臣妾实在冤枉。若豆才七岁,我也是一个母亲,怎会对一个小童痛下杀手?王上素知我性子软弱,连厨房杀条鱼都吓得避之不及,怎会有杀人之心,请王上明察,还臣妾明净。”娄妃听闻罪名落在她身上,神采惨白,咚的一声,跪了下去,欲哭还泪。
而这邵隐必定是晓得尝羌的心机,故此说了这么一番含混不清的说辞,奸刁至极!
姜妘己对提早服下毁容毒药的话将信将疑,如果姜姒好真的这么聪明,怎会肆无顾忌的派人追杀她,前后冲突,除非是过后挽救。
“遵旨!”传旨的宫人领口谕退去。
“提早服下毁容药?真是好算计,传娄妃前来!”尝羌端倪凶恶,一声令下。
“罚当然要罚,念在你还未查清此事,暂饶你的性命,去罪过司领二十辊,至于那刺客的族人,你派人前去绞杀,一个不留。”尝羌杀伐定夺,半晌便要了数十人道命。
“主子领命,主子办事倒霉,惊扰了娄妃娘娘,请王上惩罚。”邵隐立即用力跪了下去,那骨节脆生生一响,非常用力。
“看来这刺杀案与春华殿有关,与娄妃无关,这两名刺客存了死志,还不忘拖累娄妃下水,好一招栽赃嫁祸!真是可爱至极!邵隐持续清查,将那背后之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而此时,若豆脸上稍稍转暖,仿佛对尝羌的决定很对劲,抬头望着尝羌。
姜妘己不知他们终究要保的是谁,如果是姜姒好,那就定春华殿的罪,如果保春华殿,那么必定牵动王后的母族孟氏一族。
而这挽救之人就在这太和殿上,这教唆之人查与不查都与春华殿胶葛不清,看来这春华殿的灾害就要到了。只是降罪与否,是否持续清查却全凭尝羌一声令下。
不过,经此今后,姜姒好母子必定会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尽快脱手拔掉才会放心。
他几十年来的雷厉之名是如何而来?不然,以何才气立于尝羌身边数十年,如果真是笨拙之人早已被诛杀千次,这尝羌的主子岂是那么好当的!
姜妘己内心腹诽,尝羌公然够狠,祸及家人,也不顾念那刺客的处境。在这王宫当中,宫女奴婢的性命连只苍蝇不如,听差办事,丢了性命不说,反而扳连一家长幼。
难怪生出姜楠康这大滇第一美女来。
“娄妃你可知罪?”尝羌等娄妃见完礼,才出声扣问,方才的肝火中烧哪另有半分,反倒是例行公事的问话。
“你无解释?那刺客领的但是春华殿的银钱,你奉告本王你无解释?”尝羌眼眸一沉,添了三分寂然之气。
姜妘己当然明白为何姜梓蔻如此,上一世,姜梓蔻与姜楠康最是要好,姜楠康的母妃没有权势仰仗,而姜梓蔻的母妃倒是南越国公主,故此,姜楠康与姜梓蔻非常密切。
若豆眼里暴露哀怨之色,这邵隐与父王清楚在演戏,一唱一和的蒙蔽世人的神经,堂堂大掌宫怎会查不出两个来源不明的刺客身份?
殿中世人则是神采各别,王后有一丝失落,竹妃始终沉默,看不出悲喜,巂越神采一沉,姜梓蔻倒是瞋目姜妘己。姜楠康始终沉稳,未曾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