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知她心底究竟在策画甚么。
待姜白凤走远,姜妘己有些欣然,姜白凤为何不究查她的罪恶,竟是放纵她,她更加看不透姜白凤了。
“是!”众保护领命齐声道。
而姜白凤的本意就是要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庄氏这数百口人在他面前化为灰烬,无能为力。
姜妘己和姜白凤一向看着那宫殿燃尽一点碎屑,看着那些焦黑成炭的尸首,闻着阵阵刺鼻的烤肉味…
而后,她挥手后退,姜妘己与她一道退出宫殿。
庄氏一族三百余人全都丧生火海,无一幸免。
“那就将他们的骨灰撒入湖海,四散漂移,再也不能投胎祸害人。”
“当真!妘己再痴顽也不会再太后眼皮子底下耍把戏,何况妘己所为,都是为大滇着想啊,姜兮越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担当人。妘己只想改正父王的一个弊端罢了。现在,朝堂一片腐败,该死的都死了,太后大可无忧,好好培养新的担当人,大滇稳也。”
那些炭黑的尸身是他的妻妾,妻女,侄儿,弟妇,兄嫂,他怎会无动于衷。
大滇现在的这统统都拜这些该死的人所赐,他们得了大滇的一半江山城池还不肯罢手,还要不竭的算计王位,他们死一万次也不敷惜!
那几人领命,把庄鸿赦拖了出来,一时候火箭齐发。那座宫殿一时候成了火海,火舌急窜到半空中,火光滔天。
“当真?你不会耍甚么把戏吧?”姜白凤冷声道。
婴儿何辜?妇孺何罪?
但她一想起姜白凤将她卖给竹子柳,心底始终不是滋味,她不是任人把持的傀儡,更不是能够随便戏弄的笨拙之人。
姜白凤转脸挥手命身边的几个保护道:“去把庄鸿赦拖出来,他现在还不能死。稍后放箭,不留活口,让他们被大火活活烧死在这里替哀家的族人陪葬。”
姜白凤嘲笑一声:“你的罪略微再与你清理,现在哀家要先措置这些人。是你们前后血洗王宫上千条性命,本日这帐哀家就一并与你们算了!”
她扭头看着地上的庄鸿赦,面上有了一丝古怪的笑容。
她虽不知姜白凤的心机,但心底对她还是有些隔阂疏离。
“妘己不敢也不会。妘己晓得轻重,太后放心。太后身子不好,回宫涵养着,妘己会安排好剩下的事的。如有需求,妘己天然会张口。”
姜妘己扭头顺次打量这些男女老幼,不但没有一丝怜悯,反倒越看越仇恨,要不是这些人,姜氏也不会只剩她她这么一个血脉,更不会让尝羌一个外姓人坐上王位,她的母亲也不会惨死。
她垂垂走近,紧紧盯住姜妘己道:“哀家能够不管你做旁的事,但是庄氏一族是我姜氏的灭族大敌,我不成不出面。哀家等这一日等了三十多年,可谓忍辱负重,终究将他们一网打尽,现在他们该有哀家来措置,你虽是哀家的远亲血脉,总归没有颠末过那一场骇人的宫变。把他们交给哀家,哀家定要让他们悔怨为人!”
说罢,她抬手命令,四周的宫殿房檐上竟呈现上百个弓箭手,已经将这处宫殿团团围住,手上的弓箭上都搭了火箭。
“你要问他甚么话?”姜白凤不耐道。
“这个主张不错。听到公主的话没,等会你们就去办这件事,而后将这里改革成一处花圃,专门种上菩提树,将他们的灵魂长生永久镇在树底下,再无超生之日!”
姜妘己小声道:“太后,庄鸿赦可否交给妘己,妘己另有话问他,问完再措置他可好?”
她想起姜白凤对她说的三十年前那场宫变,庄氏连刚出世的婴儿都不放过,竟活生生的摔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