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铁交鸣声炸响,时空规复活动的顷刻,一柄精钢劲弩回声碎裂。藏身树冠的东厂百户踉跄坠地,喉头正插着半截弩机零件。
“当啷!”
青石桥头的血迹未干,陆沉倚着桥栏狠恶喘气。他右掌紧握的断剑“青冥”上,几滴暗红血珠正顺着剑脊滚落,在月光下泛出妖异的紫芒。桥下黑水翻涌,三具东厂番子的尸身随波浮沉,领口绣着的银蟒被血污渗入,好像病笃的蛟龙。
**时停三息!**
“咳咳......”陆沉单膝跪地,咳出的血沫中异化着细碎晶粒。掌心琉璃状的血晶又添一道裂缝,在月光下好像破裂的星斗。方才那惊鸿一瞬的挪移,竟让周身经脉如遭火焚。
“好一柄轩辕残剑!”
陆沉攥紧血晶,舌尖抵住上颚正要策动时停,耳畔俄然响起掌柜临终前的嘶吼:“帝血染刃,可破万邪!”
肺中氛围将尽时,陆沉猛地蹬水浮出水面。此处已是江州城郊荒山,残月挂在歪脖松枝头,照着火线半塌的山神庙。瓦当上蹲踞的嘲风兽缺了半边脑袋,黑洞洞的眼眶似在凝睇不速之客。
一道青衣身影翩然落下,发间枯萎的曼陀罗在劲风中散作花雨。女子指尖银针如流星赶月,精准刺入严鹰劳宫穴。蚀骨毒气倒卷反噬,竟将他右手骨骼融成脓水!
“咕噜!”
“雕虫小技。”严鹰震碎香柱,第三掌裹挟腥风劈面而来。陆沉眼中金光暴涨,正要搏命催动血晶,忽听庙顶传来瓦片碎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