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便不说话了,只笑道:“那儿媳下去就筹办礼品,筹办好了后,请娘过目。除了吃的玩的和衣料,侯府送来的旁的东西,儿媳也让鞠嬷嬷看着丫头们,送入您的库里。”
可惜啊……许夷光遗憾着,让胡妈妈把两匹杭绸收起来:“千万得收好了,别过了潮气或是让虫子钻了,不然就卖不到好代价了。”
许老太太嘲笑起来:“脸面?脸面这个东西,能值多少银子,若当年你们父亲一味的顾着脸面,岂能有你们现在的好日子过?别人要说便说,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若他们也有了巴上靖南侯府的机遇,只会比我们跑得更快,更没有读书人家的风骨与时令。”
许夷光偏头笑道:“能有美食吃,能与娘常相伴,对我来讲已经够满足了,再说不是娘您教我的,满足常乐吗?”
许老太太“嗯”了一声,“忙你的去吧。”
莫非,是靖南侯府不筹算与许家走得近了?那攀亲的事,天然也就没影儿了。
许夷光倒还不至于讨厌靖南侯府到连他们家送来的东西都不肯吃,归正也不能变卖,不吃白不吃么,“嗯”了一声:“那我就偏娘的好东西了。”
这让许老太太与大太太内心都非常的没底,那日靖南侯夫人看起来明显就很随和,与她们也算是相谈甚欢啊,如何就不再上门了呢?若说是靖南侯太夫人的病情又减轻了还罢了,偏又传闻靖南侯太夫人已好多了。
许夷光遂去了李氏那儿。
许夷光那句‘不然就卖不到好代价了’一出口就悔怨了。
可连续七八日,靖南侯府除了又打发人上门送过一次东西外,再没有哪个主子上过门,更不必说靖南侯太夫人了。
因而不到中午,许夷光便又收到了两匹杭绸,加上前次分给她的一匹绡纱和一匹蜀锦,再连被骗日靖南侯夫人给她的见面礼――一对绞丝金镯和一串芙蓉玉手串,如何也能值个二三百两银子了。
在李氏屋里用过午膳,陪她说了一会儿话后,许夷光便回了本身屋里去歇午觉。
倒是刚躺下,春分便出去了,施礼后在她耳边小声却压抑不住镇静的说:“女人,阿吉哥刚才传话出去,说二少爷那边已经万事俱备了,问女人甚么时候有空出去做那股东风?”
胡妈妈闻言,觉得本身已经劝住了自家女人,方不再多说。
李氏天然听女儿的,对外仍说没有大好,也幸亏连日来阖府高低的心机都在靖南侯府的身上,倒是没人瞧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