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高岳连连点头,杨轲话锋一转又道:“另有,不知主公想到没有,为甚么姚弋仲将天子给他的回旨转给你看。”
“且恕部属冲犯。刚才我看主公,握住杯盏的手,已然不自发的用力捏得发白,并且固然直视着部属,但是目光中却并不非常专注而有些游离。正所谓口不由心,忐忑不决,不过如是也。以是部属以为,主公此言,并不是出自实在的设法。”
月末,高岳命虎威中郎将雷七指为主将,率步骑六千,迅疾往南安而去横击蒲洪。蒲洪本觉得高岳在没有和司马保决出胜负之前,临时不会打他的主张,故而想不到高岳此时竟然会主动以一敌二,还敢分出兵力来攻击他。毫无防备之下,蒲洪持续接战三场均是得胜,被陇西军马不断蹄的守势打得难以抵挡,不得已放弃赤亭及中陶,退往南安北部的定西城,却被紧随而至的雷七指,挥军围得水泄不通。
杨轲坐的久了,便就站起踱了几步,也顺带清算一下思路,当下接口道:“恰是。既然是朝廷授意,是天子本人的意义,那么,主公如果真出了兵,不管成败成果如何,起码天子必定是会很欢畅的。”
当下杨轲听高岳所言,不由点点头,接着道:“主公所虑,不无事理,待部属再分解一番。从明面上看,我们出兵帮忙姚弋仲,成果还要将南安郡还给他,仿佛是甚么好处都没有捞到,实在也不然。如当代道,只要有兵,那么地盘财帛都轻易抢到手,但是民气却抢不到手。当初蒲洪占了我首阳狄道,为甚么两城群众,此起彼伏的抵挡,恰是主公曾经的善待和蒲洪刻毒的压榨,这类激烈的对比,让他们自但是然在心中有所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