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踟躇回身,只见容羽一双桃花眼中尽是切磋之意,心机一动,游移道:“前几日,我与建国伯府世子的胞妹,在静安园中起了争论。当时大伯母、建国伯夫人都在,我因为气不过,一时打动,扇了世子一个耳光……”
云初本来孔殷地想要见到父亲,走了这么久的山路,情感沉着下来,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云初触目所及,到处充满沧桑孤寂之气象,让她的心又沉了几分。
封禅大典过后,凌山祭坛以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被准予为观星之用。
天家二十三岁即位,距今已有十七年的风景。
未等云初见礼,他笑着开口:“但是不巧,师父上午刚回都城,师妹有事?”
云初忧心忡忡地哀告:“小妹深居内宅,对朝廷之事一无所知,被人随便吓一吓,不免失了分寸,还请师哥将秦王之事,讲于小妹听一听,下次若再见到周家人,也好应对。”
“此处晓得的人甚少,风景与山顶比拟,更有动听之处。”见云初面向亭外负手而立,容羽拂袖坐在石凳上说道。
凌山之顶的观星台,与云周修建的观星台有很大的分歧,是上古遗留的修建,也是云周修建观星台的母版。
太祖为建国帝王,封禅凌山无可厚非。
“你急仓促地上山来寻徒弟,但是为了此事?”容羽笑着问道。
他正笑得幸灾乐祸,又蓦地坐直,体贴问道:“那姓周的顾及颜面,定然不会还手。你那六姐可绝非善茬,你可曾受伤?”
又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候,面前豁然开畅,一个临崖的亭子孑然耸峙于此,亭子上方有块石匾,其上笔力苍健地誊写着两个大字:观云。
说到此,她又慎重其事地朝容羽拜谢:“多亏三姐容姝相救,不然小妹恐怕还要吃些苦头。”
虽国泰民安,却没有足以婚配封禅的国事或吉祥呈现。又因山势极高,门路险阻,每年的祭奠活动皆在山脚停止,凌山之顶逐步被帝王萧瑟。
听到容羽如此说,她悄悄松了一口气。
见云初点头,他思考一会儿,娓娓道来:“周家虽也算得上是勋贵之家,但是现在的建国伯毫无建立、徒有浮名。这一代,世子周明煦虽读书还算不错,与优良的豪门士子比拟,差的太远……以周家的家世,远配不上秦王,师妹无需担忧。”
“恰是。”云初点头,与有荣焉地笑笑,话锋倒是一转:“只是……克日我听闻,周家欲将世子胞妹周雅静嫁于秦王……若当真如此,我与周家的过节,恐怕会扳连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