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封禅典礼皆为帝王盛典,普通说来,王朝易姓,有不凡成绩且天赐吉祥的帝王,才气登上凌山封禅告天。
“此处晓得的人甚少,风景与山顶比拟,更有动听之处。”见云初面向亭外负手而立,容羽拂袖坐在石凳上说道。
听到容羽如此说,她悄悄松了一口气。
说到此,她又慎重其事地朝容羽拜谢:“多亏三姐容姝相救,不然小妹恐怕还要吃些苦头。”
“你急仓促地上山来寻徒弟,但是为了此事?”容羽笑着问道。
见云初点头,他思考一会儿,娓娓道来:“周家虽也算得上是勋贵之家,但是现在的建国伯毫无建立、徒有浮名。这一代,世子周明煦虽读书还算不错,与优良的豪门士子比拟,差的太远……以周家的家世,远配不上秦王,师妹无需担忧。”
她踟躇回身,只见容羽一双桃花眼中尽是切磋之意,心机一动,游移道:“前几日,我与建国伯府世子的胞妹,在静安园中起了争论。当时大伯母、建国伯夫人都在,我因为气不过,一时打动,扇了世子一个耳光……”
又想到上一世,周明煦极少出门应酬,美其名曰伴随娇妻,实则恐怕是……底子就没有多少人情愿与他来往吧。
雕栏扶手当中,有个特制的凹槽,槽内嵌着一个外型精美、拳头大小的铜球,转动铜球,只听到山顶遥遥响起清脆的铜铃声。
不过一盏茶的时候,容羽穿戴一身粗布道衣,风韵翩翩地从台阶之上漫步走下,见到云初,面上带着惊奇之色。
容羽见她这幅模样,朗声大笑,快步领着滑竿抄到一个偏僻的巷子上。
太祖为建国帝王,封禅凌山无可厚非。
云初朝宫芷、徽竹点点头,二人也退至拐角,找了个既能看到他们,又听不到说话的位置等待。
羽林卫长年镇守在此,除却司天监的人,闲杂人等一概不能靠近,更是日渐冷落起来。
云初眨眨眼,师哥脾气开畅,交友甚广,与很多勋贵后辈干系匪浅,他既然如此评价周明煦,看来那人在勋贵后辈之间,风评委实不如何样。
虽国泰民安,却没有足以婚配封禅的国事或吉祥呈现。又因山势极高,门路险阻,每年的祭奠活动皆在山脚停止,凌山之顶逐步被帝王萧瑟。
未等云初见礼,他笑着开口:“但是不巧,师父上午刚回都城,师妹有事?”
又过半盏茶的时候,容羽从山顶走下来,两个魁伟的脚夫抬着滑竿,跟在他的身后。
云初站在云台正中,抬头往上望去,模糊只能看到一个班驳的高台,以及高台顶端庞大的青铜日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