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婆子也不嫌地上脏,跪在地上就磕起了头。
门外的婆子‘喔哟’一声,今后退了两三步,倒不是被王嬷嬷那一声吼吓着了,她是看着那扇门担忧,不今后退几步,万一砸着如何办?
“小锁!”伴着一阵气愤的脚步声,王嬷嬷‘咣’的拉开院门,一声吼怒:“找谁?”
“快起……快起来。”曲大女人吓了一跳,慌乱的想去扶,手一松,帘子打在脸上,拂开帘子出来,手伸到一半俄然又缩了归去,她刚才说甚么?老奴?是个奴儿?她家的奴儿?
“好好好!另有大女人,大女人更好,您是?”王嬷嬷扶着门框,将门堵的严严实实,帮衬着客气,忘了请贾婆子进门。她们家好久好久没有这么贵气的人上门了。
据贾婆子的论述,她丈夫是做南洋的海货买卖的小买卖人,有一年她和丈夫贩货到都城,被人诬告,下了死牢,曲直老爷救了她和她丈夫,她们伉俪无以报恩,就投身到曲老爷门下为奴,因为看曲老爷手头宽裕,就请了曲老爷示下,筹措了些本钱,上了艘海船,想贩些珍珠香料返来。
“快请进,请进!”王嬷嬷总算反应过来,仓猝让到一边,看这位朱紫这模样,有功德儿!
“总算找到太太了,我得……”贾婆子抹着冲动的泪水,“好好给太太磕几个头,另有女人,老天有眼。”
“我姓贾,来找曲举人的家人,这儿曲直举人家吧?”贾婆子退后两步站定,高低打量着王嬷嬷问道。
“小锁,快扶这位嬷嬷起来。”曲大女人今后退了一步,叮咛小锁,不等小锁出来,王嬷嬷已经扶起了贾婆子,“您看看您这是……唉哟这衣服!您看看,这是上好的绸子,你看看这衣服……”
贾婆子又抹起了眼泪,曲大女人目光烔烔,在几只箱子上转来转去,她已经完整顾不上贾婆子以及别的甚么,“小锁,把这几只箱子搬到我屋里,我替阿爹理一理。”
贾婆子扑跪在地,痛哭失声。
“那本钱呢?你没带些珠宝香料返来?这箱子里是甚么?”曲大女人两眼放光,没等贾婆子话音落到,就急不成耐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