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宁远每天到府衙报到,周六也就成了府衙的常客,宁远每天来,他也几近每天来。
“远哥,我找到条挣钱的门路!”周六往宁远身边凑了凑,一脸镇静。
“好了,前几天就好了。前天我就去过一早晨了,明天夜里……”周六嘿嘿笑着,“远哥你目光就是好,那阿萝真是叫……啧啧!”
宁远噗一声喷了,“小六,你这主张,馊就不说了,这要折阴德的你懂不懂?你说你……如何能想出这类体例?”
周六仓猝窜上去,扒着宁远的肩膀往盘子里看,骰子稳住,世人哄然大笑,“七爷又输了!”
“嗯。阿娘已经交代过帐房了,今后二爷要支银子,尽管叮咛帐房,不消跟阿娘、跟我,或是大哥交代。”
“这破处所,不赌几把,如何打发无聊?我倒是想叫一班小伶人出去。来!再来几把,小爷就不信了,还能赢不了你们!”宁远摩拳擦掌,筹办再战。
“他娘的!”宁远拍出几张银票子,周六拨着骰子,“远哥,你逢赌必输,还敢赌?白便宜这帮孙子了!”
世人出了屋,宁远一个回身倒在炕上,伸手从中间炕几上端了只冰碗过来,一边吃一边问道:“甚么要紧的事?说吧。”
“你找我,就是说这事?”宁远一脸的你如何这么无聊。
李桐忙起家行礼,文二爷长揖辞职,出花厅走了几步,转头看了眼提着裙子下台阶的李桐,忍不住叹了口气,那姜家,这是得有眼无珠啊!
“我是说,这上头来钱多轻易!我想了,要不我们把都城各大铺子的掌柜都请来,就说要施助贫苦人,让他们捐款,一半我们留着,一半……”
前面签押房里,宁远一只脚支在地上,一只脚踩在炕上,嘴里天灵灵地灵灵乱念一气,念完了往手内心吹了口气,猛的将骰子扔到盘子里。
“不是!”周六舌头打结,话就有点不如何利落,“这是个引子,这阿萝,是真好,明天一夜,真没痛快够,明天早上,阿萝说,想要幅蓝宝石头面,说不能比她那幅红宝石头面差了,那套红宝石头面是墨七送给她的,墨七个夯货,太实心眼,净用最好的红宝,这套蓝宝,远哥你说,我倒不是因为阿萝如何如何样,可我总不能比墨七那小子差了,你说是不是?”
诸人看向宁远,宁远挥了挥手,“别走远,一会儿再来!”
“你早说啊!”宁远斜着周六,“这挣钱的门路,现在还真有一个,本来我想着挣钱不算多,又挺辛苦,就算了,挣钱最好是钱多活轻又费心……”(未完待续。)
“远哥的银子也不是大水冲来的,我们也不能坐吃山空,远哥……”
“昨儿个我在软香楼过夜……”
周六拉了拉宁远,“远哥,我有要跟你筹议。”
周六少爷打马如飞,直奔京府衙门。
周六进到大堂,看着正蹲在几个哭的没人腔的婆子面前审案子的卫凤娘,笑了半天,打了个号召,穿过大堂去找宁远。
府衙里,起码衙役们不是每天都有事都忙的,闲了,宁七爷就放开摊子,掷骰子打赌玩,这位宁七爷赌运实在不如何样,七成输三成赢,赢的时候哈哈大笑,银子也都赐给大师伙了。
周六啧啧有声,“明天夜里是真痛快,畴前墨七那小子说如卧绵上,我还想,娘的趴一堆绵花堆上有甚么意义?明天夜里才晓得,这如卧绵上是如何个绵法,是真痛快……”
宁大掌柜辞职,万嬷嬷也退到花厅门口。
“甚么门路?”宁远也精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