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拉了拉宁远,“远哥,我有要跟你筹议。”
诸人看向宁远,宁远挥了挥手,“别走远,一会儿再来!”
“嗯。阿娘已经交代过帐房了,今后二爷要支银子,尽管叮咛帐房,不消跟阿娘、跟我,或是大哥交代。”
“昨儿个我在软香楼过夜……”
李桐忙起家行礼,文二爷长揖辞职,出花厅走了几步,转头看了眼提着裙子下台阶的李桐,忍不住叹了口气,那姜家,这是得有眼无珠啊!
“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兄弟分甚么你我!”宁远浑不在乎的挥动手。
周六啧啧有声,“明天夜里是真痛快,畴前墨七那小子说如卧绵上,我还想,娘的趴一堆绵花堆上有甚么意义?明天夜里才晓得,这如卧绵上是如何个绵法,是真痛快……”
宁远微眯的眼睛里闪过丝笑意,晃着脚一脸懒惰,“吃空了再说呗。”
“缺银子?多大点事儿,你找大英叮咛一声就得了。”宁远半躺在炕上,一只脚翘在另一条腿上晃来晃去,一脸懒惰。
周六少爷打马如飞,直奔京府衙门。
前面签押房里,宁远一只脚支在地上,一只脚踩在炕上,嘴里天灵灵地灵灵乱念一气,念完了往手内心吹了口气,猛的将骰子扔到盘子里。
“好了,前几天就好了。前天我就去过一早晨了,明天夜里……”周六嘿嘿笑着,“远哥你目光就是好,那阿萝真是叫……啧啧!”
头一条手面大,见面先赏银子就不说了,中午只要他在,午餐就是都城各大酒楼轮番送酒送席面过来,虽说不敢放开量喝,可喝个半醉,邢府尹睁眼闭眼只当看不见。
文二爷笑起来,拱了拱手,“女人和太太放心,李家以国士相待,文某也必报以国士。”
头两天,府衙诸人严峻万分,唯恐惹了这位都城闻名的祸害,或者被这位祸害扳连了,可没几天,府衙诸人,就都感觉这位宁七爷,实在不错。
世人出了屋,宁远一个回身倒在炕上,伸手从中间炕几上端了只冰碗过来,一边吃一边问道:“甚么要紧的事?说吧。”
“你找我,就是说这事?”宁远一脸的你如何这么无聊。
“你能不能直接说重点?哪是门路?”宁远一脸不耐烦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