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你就教教我!转头挣了钱,我买一对儿扬州瘦马教敬您,一对儿绝品瘦马!”周六又是长揖又是许愿。
宁远搓动手指,“不在乎银子。”
周六哽住了,“人……经纪行里不是多的是?”
“唉!”宁远挠头,“跟你这个一点买卖经都不懂的蠢小子说话,真他娘的吃力。”
“我早说也没用,墨七是现管,现管不能领工程修河道,他管,你领,这行,他管,本身领,那是犯律法的事。”
“你听着,河工,就是人力,没别的本钱,但河工这活,重劳力,普通人干不下来,你说的这城里的经纪行,那些人,服侍人还行,真要他们出河工,别说他们不肯,就算肯,也干不下来,河工这事,普通都是夏季,农闲时,从乡村抽调壮劳力出河工,可现在这会儿,恰是田里最忙的时候,田里的壮劳力必定抽不出来,这稼穑,一误就是一年。”
“拿了差使从速去津河船埠,我们能想到,人家也能想到,把稳人都被别家抢走了。”宁远提示了句。
“全包下来?你有那么多人手吗?”宁远斜着周六问道。
宁远被他一句话噎的几近要伸脖子,抬手在周六头上拍了一巴掌,“你这眼如何甚么也看不到?那修河不就是门路?修河得给钱吧?莫非不给钱白修?”
“你家二爷是甚么东西?”宁远高低打量着小厮,一脸不讲理纨裤相。
“对啊!修河能给几个钱?再说我们也不会修河。”周六一拍大腿,还是没懂。
看着他冲出二门,宁远晃着脚,一脸笑眯眯,另有一个月,他算过了,一个月里要想疏浚补葺好汴河,周六得把全部津河船埠的扛包工全招过来,津河船埠的扛包工都被周六招过来一天三顿肉修河了,等茂昌商号的花椒到了……
转进条冷巷子,一个一脸喜相的小厮从巷子边一块大青石上跳下来,冲宁远恭敬见礼,“宁七爷,我家二爷想跟您说几句话,我家二爷就在前面茶馆里。”
这中间的枢纽在那里?哪一处、谁才是关键?
“放心放心!一拿到活我就去津河船埠,看好人直接拉进都城,我让在汴河边上租几个院子,大头馒头五花肉先吃起来!”周六镇静的手舞足蹈,一起冲出去找墨七去了。
随国公府,能够再往两边裂一裂了,那位大爷脾气暴烈……
福安长公主说要特地给四皇子阿谁还没出世的孩子做场法事,这场法事,还是得去,或许统统的枢纽都在那座尼庵,在阿谁小院里。
“小七不是领了巡查补葺河道的差使,这里头不就是挣钱的门路?”宁远斜着周六,周六一脸茫然,“这挣甚么钱?就是看一看,又不能设关卡收钱。”
“当然传闻过,这谁不晓得?”周六一脸的马屁相。
“我家二爷说了,您必定问他是甚么东西,我家二爷说他不是东西,您也不是,说您见了他就晓得了。”小厮一脸笑嘻嘻,宁远噎了下,他家二爷不是东西,他也不是,这话说的!(未完待续。)
“我把这事忘了,唉哟!”周六一下下拍着脑门,“完了完了,小七巡河工都巡了这么多天了,有功德也该被人家抢光了,远哥你该早说……”
“船埠上,这会儿隆冬,活儿起码,津河船埠上,传闻好几千扛活的,那都是壮劳力,这会儿活少,必定有很多闲人,我奉告你,你别舍不得钱,把人为干足,一天三顿明白馒头五花肉管够,你此人手上就够了。”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宁远踹了周六一脚,“晚个屁!早呢。我奉告你,别的河你都别管,就只找墨七要疏浚汴河这桩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