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一脸无语,“你说你和墨相说过,为免外戚擅权,宫里大事了了以后,你就分开都城,再也不返来了,宁家也不会再有人到都城来。”
宁远紧跟几步,走到李桐前面,“别急,你先等等,我畴昔看看他们清算洁净了没有,清算洁净了你再畴昔,要不然……”杀猪的场面可不如何好。
“杀猪菜要吃,这个也要吃,那边该差未几了,我们畴昔瞧瞧,杀猪菜别的也就算了,就是血肠一样,你必然得尝尝。”宁远跟在李桐前面,从这座桥去,又从那座桥回,两人从湖的另一面,往村口归去。
“想是有点想,不过不是甚么都想,北边有让人念想的好处,也有让人一想起来就再也不想归去的处所,跟都城一样,有让人死都不想分开的人和物,也有让人走了再也不想的东西。”
“……我想好了,筹办在都城定居。”宁远这一句突如其来的宣布,听的李桐差点转不过弯,“嗯?你不是说过,宫里的事了了,你就分开都城,再也不返来了?”
李桐哈了一声,看着已经不远的村口,加快脚步,没理宁远那些更加不靠谱的胡说八道。
“没有。”李桐也不想再说再想他会不会分开都城,以及甚么时候分开这件事,默契的转了话题,“不过我家在湖州有几家铺子,大掌柜里有好几个都是湖州人,故乡还在湖州,家里几近每个月都有从湖州送来的东西,外婆在的时候,一个月两三趟,象平常吃的银杏果,莲子甚么的,都是湖州产的,外婆向来不消都城的胭脂,说全天下的胭脂,就湖州沈家老号出的最好。”
“那是。”宁远两只手一起揉脸,“我之前没这么多话,如何跟你说了这么多?好象甚么话都说了,这可难了,我当时如何就没多想想?要么不能跟墨相说这类话,要么跟墨相说了就不该再跟你说,只要你不晓得,到时候我脸儿一抹……固然畴前没这么抹过脸……现在想抹也没法抹了,算了,这事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定到当时候,墨相求着我留下,车到山前必有路。”
“叫人来捞鱼!多蒸几条。”宁远是行动派,手一扬就要叫人,李桐忙止住他,“这还用你叮咛?早就筹办好了,不过你不是要吃杀猪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