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经好几天没早朝了,宁远不消当值,墨七先去了定北侯府,没找着,又去了京府衙门,也没有,墨七挠头了,想了半天,去衙门找周六,周六倒是在,不过他也不晓得宁远在哪儿,墨七出来,满城乱逛找的没头苍蝇一样。
“出甚么事了?”墨二爷反应过来,上高低下打量着墨七问道:“现在没甚么事,你到底忘了没有?不成能啊。”
“甚么我们?我们有甚么事?”宁远没好气。
“你还能有闲事?笑话儿!”墨二爷团起污坏的宣纸扔进纸篓,再拿一张纸放开。
“我说了算的话,都是我明天要吃甚么,我要买甚么,这个花不好,就这些事,这不可!”墨七明白的时候,还是非常明白的,“我要象季探花那样,就那样说话算话!”墨七挥起拳头,再次捶在桌子上。
“就是我的婚事,我要娶汤……那啥,你晓得的啊七哥!”墨七不晓得是没听出宁远的没好气,还是听出来了脸皮厚,还真解释了一句。
看模样季疏影不晓得哪儿惹了宁远了,宁远这话里一股子酸味儿。
“七少爷。”细雨见墨七呆呆杵在顿时,好半天还是一动不动,忙上前悄悄拉了拉他,“七爷已经走了。”
“那哪成啊?”没等宁远说完,墨七就叫起来,“七哥,你好好给我出个主张。”
墨七在府门口滑上马,拖着脚步,低头耷拉肩进了二门,又拖了十几步,俄然停下,侧头看着中间一棵开了花的石榴树,阿爹上回跟他说甚么来着?对了,说如果如何如何着,再如何他也能做到四品,如果再多努尽力,运气好点,说不定能升到从三品,就是正三品,也不是不能想……
“阿爹你看你,就你上回跟我说的那些,先如何再如何来?你再说一遍。”墨七再问一遍,墨二爷睁大眼睛瞪着墨七,这又是发了甚么疯?
“如何不是活享福?我问你,你除了吃吃喝喝,另有甚么本领?你护得住人家女人?你本身在家里说甚么不算甚么,把人家娶返来,不是活享福是甚么?我看你还是算了,我忙着呢,没空理你。”
“噢!回家吧。”墨七反应过来,头往下垂肩膀往下耷拉,骑在顿时左一晃右一晃,直晃的细雨和小雾提心吊胆,唯恐他从顿时晃下来。
墨二爷明天正巧在,见墨七一头扎出去,笔顿了顿,斜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接着写字,不筹办理他。
“七哥,你这是跟谁活力?照小六的话说,这都城,谁敢惹您活力?你说出来,我叫上小六,非打的他找不着南!”墨七一脸奉迎往前凑。
“阿爹!”墨七一头扑到他爹桌子前,双手按在案上收不住往前一滑,把他爹写了一半的折子连笔一起,推到了他爹胸口上。
“你娶媳妇,关我甚么事?我们?娶媳妇的事能我们?”宁远横了墨七一眼。
墨七抬脚就跑,直奔他爹的院子。
顺脚走到东华门,远远看到刚从东华门出来的宁远,墨七大喜过望,仓猝催马迎上去,“七哥!七哥!”
“你也忘了?”墨七看着瞪着他的他爹,有点急了。
“你问这个干甚么?”墨二爷回过神,立即问道。
“别你你你的了,我看你还是算了,活这么大整天就会吃喝玩乐,人家女人跟了你,也是活享福,算了吧,别祸害人家女人了。”宁远越说怨气好象还浓了。
“阿爹,你上回说,我如何才气做到三品?你再说一遍。”墨七伸手把他爹的纸扒拉开,一脸当真严厉的问道。
“如何撇?你感觉该如何撇?人家季公子看对了眼,回家甩一句,这一撇就成了,要不,你也回家甩一句,说你要娶谁家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