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我总感觉,这个宁远,或许真能……”墨二爷前面的话没说出来,墨相两个大拇指一下一下碰到,好半晌,低低道:“小七爱和宁远一处儿混,随他去,你别多管。别的,先看着,看看再说。”
“江南考场案,是从祝家几个后辈身上起来的,季家在中间扇了风添了火,但我感觉,季家只是扇风添火,不是主事人,主事人是谁?”墨二爷再进一步。
回家早的,除了墨相,另有吕相。
“我跟你说过!”墨相神采声音突然转厉,“想好好活着,就别插手皇家家务!这不是朝政,这是家务!皇上感觉是家务,那就是家务。”
“没去,说正忙着查杨舅爷被骗这件事,脱不开身。”
“不算重,也不算轻,两道血痕从背上缠到胸前,动手真狠。”墨二爷想着儿子身上那两道鞭伤,痛的眉头抖了好几抖,“把上回定北侯府送的药抹上了。”
进了书房,吕相叮咛吕炎煮水泡茶,一边看着吕炎焙茶碾茶,一边缓声问道:“传闻墨家小七也挨了打?”
“是。”吕炎仓猝恭敬认错,他翁翁从小就教诲他,不要轻视任何人。
“还能有哪个五爷?”吕相仿佛对孙子的大惊小怪有几分不满,“皇上只要四个儿子,这句哪个五爷,可不该该。”
墨相一边感喟一边点头,墨二爷脖子一梗,“我这不是因为小七挨了打,这是就事论事,莫非阿爹没看出来?这就是商汤夏桀?”
“除了大爷就是四爷,阿爹就没想过别人?皇上有四个儿子。”墨二爷看起来气消了些,说话没那么冲了。
“嗯?”吕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翁翁说的是……阿谁五爷?”
“贺家商行那把火,虽说周六说是四爷放的,四爷也没否定,可我总感觉四爷那种能放火的人,这把火,嫁祸的味儿太浓。”
“他能有甚么好处?大爷落败,得了好处的是四爷,大爷和四爷势均力敌,对他才最有好处,一方加倒一方,下一步就是立太子,一旦立了太子,他另有甚么机遇?这个,你如何想?”墨相看着儿子问道。
“抽了这顿鞭子,大爷离帝位就很远了。”墨相坐直上身,伸手拍了拍儿子,“你甚么都好,就是事情一关到小七,你这脾气……”
“宁远过来看过没有?”
“这话,李信说过一回,”吕炎看着翁翁,“有一回我和小季,另有李信,说闲话,都城就那些闲话,就说到宁家不出废料这桩秩事,李信说,宁家确切没有废料。”(未完待续。)
出了大皇子这事,吕炎早早就回到府里,传闻翁翁返来了,仓猝迎出来,虚扶着吕相,一起往书房出来。
“嗯。”墨二爷低声应了。
“嗯。”好一会儿,墨相悄悄点了点头。
“他性子暴,畴前还好,这两年越来越暴躁。”
“老四也好不哪儿去。”墨相看起来非常烦躁。
“或许这是第一步呢,大爷当街鞭打亲弟弟,这一件事已经失了民气,谁晓得还会不会再出一件江南案如许的事,让四爷也透露赋性?”
“在皇上眼里,他只要两个儿子。”墨相看着儿子,墨二爷嘴角往下扯,鄙夷的哼了一声,“皇上……哼,阿爹,为臣者不能一味奉上,他眼里只要两个,那就想体例让他看到另两个!”
“当年定北侯说宁家不出废料,这些年,总有人拿宁远说道,宁远桀骜不训,或许还大逆不道,可他。”吕相欠身端起茶,闻了闻,“必定不是废料。”
“伤的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