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发笑,又想起了宁远跟她说的周六探他话的事,笑意更浓,几近忍俊不由。
李桐游移了下,这一回,她还没见过明三娘子,“见倒没见过,不过听起来,是正宗明家人,可贵的聪明。”
文二爷眼里闪着模糊的亮光,“归正我们有个最好的探话人,墨七少爷的荒唐和胡说八道,满都城闻名,探的一口好话。”
“钱老夫人或许看中了季公子呢。”踌躇了一会儿,李桐还是说出了季疏影。
“我和钱老夫人说过几次话,另有安远侯府的墨夫人,我看钱老夫人很有点朝堂归朝堂,家里归家里,男人归男人,女人归女人的模样,毕竟,您也说过,季疏影不是季天官,就算联婚,站在两支步队里厮杀对峙的,也多的是,就算随国公府,一个周字,不也分了两队?”
“女人如何想?”文二爷哈哈笑起来。
“那墨七和明三娘子这件事呢?”李桐轻声问道,这件事比大哥和墨六娘子的事,更让她踌躇不决。
文二爷呆了呆,随即哈哈大笑,“可不是!他最合适,倒把他忘了,宁七爷要教唆他,的确……”文二爷想想又笑,一边笑一边点头。
“是,宁七爷说,墨七少爷和他说,明家三女人和他六mm言谈高雅,常常只要半句话,两边就能了然一笑,他字字都听明白了,可合在一起一句听不懂,非常不安闲。”李桐想着宁远和她说这些话时的绘声绘色,抿着嘴笑。
文二爷干笑几声,“周贵妃到底是死在哪一把毒上,只要神仙晓得了,可他撒了一把毒这事,该晓得的可都晓得了,这是天意?这不是天意,这是人意!甚么是天意?天意就是人意也说不定。”
李桐没说话,如果大哥还象畴前那样,这都城的女孩子,不管谁嫁给他,都是从里到外都让人俯视的福分。
李桐低低道。文二爷嗯了一声,捋着胡子,半晌才回道:“你说的这类,男人归男人,女人归女人,多数是嫁了以后,已经是牵连累连几代联婚的亲家了,没法撕扯,最好的体例,就是男人归男人,女人归女人。现在,墨家和季家还没联婚呢,从没联过姻。”
“如果季天官没站到晋王身边,确切是一门好亲,现在……嘿!”文二爷哂笑。
文二爷上身后仰,竟仰出几分对劲来。
“探话的人倒不难找。”半晌,李桐轻声道:“墨七就行。”
“我也是这么想,以是才感觉,如果插手,只怕要触怒了墨家。”李桐叹了口气,所嫁非人这份苦,她尝尽了。
“跟吕相称年攀亲安远侯苏家比起来,我们家攀亲墨相,可没有半点攀不上,不说现在,就是当年,说吕相攀附的也未几,多数倒是说苏老侯爷慧眼独具,这门婚事,等春闱放了榜,就能托个合适的人去墨家探探话,就是这探话的人,不大好找。”
“那也要先尽了人力,不尽了人力,如何晓得天命如何样?”文二爷瘦黑的脸上神采飞动,“这一起上,我把城这一年多的事过了几遍,又碰到了很多极有见地的人,见了几件巧之又巧的案子,一个个巧字,背面都故意机,或是成心或是偶然,心机足了,碰到机遇,就是个巧。周贵妃的死,提及来是大皇子失心疯了,可大皇子这失心疯,是从哪儿起来的?或是有小我,能把让大皇子一步步失心疯到这类程度的事列出来,有几件是成心,又有几件是偶然?另有四爷。”
这一句话,文二爷就明白了,“江南两浙一带,季明两家数一数二,可我一贯感觉,明家比季家强,强就强在明家的女人,比季家的女人强,明家的女人,一向到十三四岁,乃至更大,都是和族里兄弟们一起上学读书,乃至开笔做文章,明家的女人,墨家配得起,墨七可配不上,墨七人虽不学无知,心肠却刚正,他不肯娶明家女人,是因为对着明家女人,过于自惭形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