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书一口气将顾姨娘拖出陈夫人正院,松开顾姨娘,抽出帕抖抖,用力擦动手,一脸发自内心的笑容,见顾姨娘呆站着不动,亲亲热热的推了顾姨娘一把。
钱管事恨的心疼头疼牙根疼,老孙也一样气的肝儿疼,他和老伴儿都在府里当差,如果这十万两还在,两小我加一起,起码起码也有一百亩水田,一百亩啊!
门房头儿使了个眼色,一个门房懒洋洋松开胳膊,不情不肯的下了几级台阶,挡在陈太太面前,“陈太太,明天夜里起,上头就叮咛下来了,今后顾家有人来,一概走后角门,后角门,听到了吧?你,往前,左拐,到底,就能看到了,记好了,往掉队出,一概!后角门!”
“唉哟!吓死我了!真是吓死我了!”青书可不是省油的灯,拍着胸口,笑的花枝招展,“但是,我就不明白啊,你说,接你娘你mm来我们府上热烈热烈,不是应当的么?这是你脸面大,你说说,接你娘你mm来我们家热烈一天,如何就成了看你的笑话儿了?姐姐我笨,顾mm这话,我想破头也想真不明白,顾mm,来,你给姐姐我好好解释解释,如何请了你娘你mm过府,就成了看你的笑话儿了?你倒是说给姐姐听听啊!”
“这是甚么端方?反了你们了!”三娘子一跳一跳还要往上跳,却被二娘子一把揪回,“别叫了,我们阿谁好大姐,不要脸的臭东西,给人家做了妾,我们就都成了奴儿了!不要脸的东西!她把我们害死了!”
“哼!”顾姨娘不筹办再跟青书打嘴仗,嘲笑一声,转了身,一阵风般往外冲。
大门外,停着三辆破褴褛烂的大车,穿的又脏又破的小丫头一个接一个从车上往下跳,一个比一个小的小丫头在大门口站成一堆,最后,陈太太抱着二儿子,也下了车,径直上了台阶。
钱管事听完这些话,那颗心一个劲儿抽抽的疼,疼的连脸都没洗完,牙也没洗。
陈太太仿佛没听到,抱着儿子尽管下台阶。
车夫直着脖子叫起来:“这位太太,车钱还没给呢!”
车夫急了,上前拉住她,“这位太太,你车钱还没给,三辆车,统共六十个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