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管事既然这么说,那今后有甚么事,我可就不客气了。”万嬷嬷承诺的极是利落,“钱管事今后有甚么事,不管是府里还我们本身家里的事,都别客气,尽管找我。”
钱管事见万嬷嬷神情严厉,内心一凛,仓猝表示,“嬷嬷有事尽管说。”
顾二娘子和顾三娘子正叉着腰,和几个婆子吵的脸红脖子粗。
万嬷嬷抹了抹眼泪,“就是因为钱管事是明白人,我才劝大奶奶,把剩下的这二十万银子交出去,放到钱管事这里,不瞒您说,这是我的小人之心,一个,免得今后顾姨娘跟大爷抱怨,说大奶奶在银钱上剥削她了,拿银子拿捏她了,她没把这个家管好,都是大奶奶在背后难为她了,为了点银子,大奶奶犯不着被人泼了如许的脏水。这都是我的谨慎之心。”
“唉!看看,这叫甚么事儿!”钱管事看看顾姨娘,再看看那一串儿要饭花子一样的顾家母女,点头不已。
陈太太抱着小儿子,前面跟着从二娘子到七娘子一串后代儿,站在水云间前的空位上,陈太太对着站在台阶上的顾姨娘,正在说着甚么,顾姨娘一张脸乌黑,盯着围着陈太太和她前面的一串小娘子指指导点的婆子丫头们。
两人说着话,走的就慢,走了一会儿,就到了离李桐嫁奁库房不远的水云间,这里,是钱管事从帐房到清晖院的必经之处,这会儿的水云间,正热烈的不堪。
“如何选了这么个地儿待客?”万嬷嬷看起来惶恐而愤怒,“前儿个吴嬷嬷砸了嫁奁库房门,把门栓门柱都给砸断了,那扇门看着好好儿的,实在一推就倒,风大点都能吹倒!这事吴嬷嬷又不是不晓得,如何选在这里宴客?”
“不是嬷嬷谨慎之心,那就是个小人!狐狸精!一窝子小人,一窝子强盗匪贼!”钱管事想着那座二百亩的小庄子,想着今后竟然要跟顾姨娘打交道,满腹愤激加腻歪,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大爷真是鬼迷心窍了!
钱管事如有所悟,万嬷嬷看了他一眼,一脸坦诚,“我当您是本身人,这话也不瞒着您,我们太太不是好惹的,我们大奶奶也有几分本领,也不能算是很好惹。不过现在实在是病的短长,故意有力,再操心,大奶奶这命就没了,大奶奶得静养,也不过年里年外,等大奶奶病好了,头一件事,必然就是查这二十万两银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