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生下来,顾家就已经穷败了,她长这么大,来往见地的,除了本身家,就是绥宁伯府,从小到大,绥宁伯府在她眼里,就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人家……对了,另有永安伯府,她跟着姨母去过一趟,那是真好,哪儿都那么都丽堂皇,哪儿都晃眼,又都丽又清雅,到处都都雅极了,要照永安伯府那样吗?那很多少银子?
姜家书楼里那些关于财贿的书,每本她都细细读过,象表哥说的那样,她诸事都通,不过少个机遇上手罢了,现在,这上手的机遇总算来了,阿谁女财神……她必定没她读的书多!这一回,她必定能做个比阿谁女财神强一百倍的财神!
顾姨娘眼睛更亮了,连连点头,表哥对她,真是太好太好了!
有了银子,她要做一身绣金到底的袄裙,她也要每天一碗燕窝粥,要最好的燕窝!
顾姨娘从速点头,内心却一片茫然,随国公府?谁家能跟从国公府比?内言不出、外言不入……哪有甚么内言外言的?这府里,现在不是挺好么?一向都挺好,还要如何好?
有备而去?宝林寺这法事是福安长公主发愿而起,这事不难探听……
“表哥,你的伤……”顾姨娘依依不舍的拉着姜焕璋,她不舍得他,表哥一走,她就没了主心骨,再说,表哥额头的伤还没好,戴了只幞头,将将挡住。
纵马而来的长随靠近吕炎,低低禀报:“大少爷,三刻钟前从紫藤山庄出来,小的一起跟到宝林寺庙门外,看着他们把马匹寄在福音阁,步行从后山上去了。”
“你敬而远之就是了,至于阿婉和阿宁,甚么嫁奁不嫁奁的,这明显是李氏的狡计,她们年纪还小,又一贯不使心,一时半会还没想明白,你想开些,先别理她们。”
“别想那么多。”姜焕璋一阵心疼,将顾姨娘揽在怀里,声音更加和顺,“你听我说,这些都是小事,不必多理睬,面前,我们有几件大事,头一件,就是这府里,必然要法度严明,令行制止,要做到内言不出,外言不入,大家都要苛失职责,我们绥宁伯府,不能比都城别的人家,哪怕是随国公府,我们不能比他们差了,这些不消我多说,你都晓得,这上头,你要好好下点工夫,先把这府里打理好,如有刁奴,你尽管发落,不管是谁,听到没有?”
“第三件,下个月月朔是阿娘生辰,虽说不是甚么整生日,不过,也要好好筹办筹办,一来,让阿娘欢畅欢畅,二来,你也练练手,第三,借着这个机遇,你也好熟谙些人,今后有个来往。”
“你听着,”姜焕璋声音转柔,“在府里,在我们家,你尽管把本身视作当家妇女,你就是当家妇女!李氏既然搬了出去,再想搬返来,那就只能想想了,你本身,千万不能小瞧了本身。”
“我没事。”
顾姨娘提到伤,姜焕璋只感觉额头伤口被幞头压的有几分疼痛,但是,他不能再歇着了,再歇,又要被墨七抢去了先机。(未完待续。)
“嗯,我晓得了。”顾姨娘将碗递给新挑出去的丫头迎兰,低眉扎眼的承诺道。
“你要拿出气势来。”姜焕璋看着顾姨娘那一脸的低眉扎眼,忍不住皱了眉,她一贯安闲大气……
吕炎想的皱起了眉头,叮咛长随,“再去盯着,看往哪儿去了,悄悄儿的,千万让人家发觉到你。”
唉,他又心急了,她才十几岁,方才归入姜家,不能急,得渐渐来。
“好了,我该走了,你也该去打理家事了,早晨别等我。”姜焕璋明天要陪晋王去宝林寺听经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