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道:“我们爷刚得了差事,成日忙饭都没没时候吃,恨不得再生出两双手来,一早出去落晚才家来,常日朋友吃酒耍子都寻不见,哪有这等心机。”

柴世延故作不知:“甚摆脱,此话从那边提及?”

那小厮打从昨儿出去就不见了影儿,把个郑桂儿母女急火上房,郑桂儿她娘道:“不说柴大爷应了与我们摆脱办理,怎又闹上公堂。”

安然遂眉开眼笑道:“如此,主子就先谢赏了,我们府二娘病得沉呢,爷去不得,再两处不消主子说,想必也猜得出了。”

柴世延暗里心惊,虽说晓得这妇人道儿狠,却也未想如此毒心肠,这那里是让本身摆脱与她,清楚是让本身帮她杀人灭口,为着这么个妇人,弄一条性命身上,这妇人好计量,想与自合暗害人,过后两人成了一根绳上蚂蚱,这个短儿捏她手里,今后还不任她调派,再说,本身设了这个局也不但为出口气。

她娘一个妇人有甚主张,点头应了,母女俩典卖了屋子,清算清算与那男人去了不提,过后却落得客死他乡,此过后话临时不提,回过甚再说玉娘。

柴世延道:“如此,待她递了状子,爷再设法儿与你摆脱便了。”

郑桂儿一听,内心更加慌起来道:“这也不可,那也不成,莫非要让奴一个妇人与她对簿公堂不成。”说着又掉下泪来,一双眼如有若无勾着柴世延。

郑桂儿一听那里肯依道:“爷怎胡涂了,待那婆子递了状子上去再摆脱,岂不晚了,便打赢官司,奴落个甚名声外。”

安然道:“甚大事及得上我们爷事大,现在可管着县外园子,忽视不得,您老有甚事与我说便了。”

郑桂儿被他两句话哄住,欢乐着家去了,到家与她娘说了秘闻,先封了五十两银子,令人送去了劈面酒楼。

安然这话说含混,因知柴世延不喜那位大娘子,郑桂儿只当他说是董二姐,倒也松了口气,又问他:“如何那婆子递了状子去,莫不是嫌银子少?”

柴世延道:“你先莫哭,爷倒有个法儿或许使。”郑桂儿忙止住泪问:“甚法儿?”柴世延道:“常言道破财免灾,不若你舍些银子与她,那是个贫婆子,得了银子,说不得就家去了也未可知。”

郑桂儿瞥着他道:“如此一来,纵奴内心明净,还不知外头人如何嚼说奴不是呢,也罢,现在也只得如此。”说着身子一软靠柴世延身上,玉手抬起他胸前揉搓几下:“爷这些日子不来奴这里,就不惦记奴,可见是个负心人,莫不是勾上旁妇人,把奴丢舍一旁了。”

安然道:“我虽没甚么事,却也不是闲人。”说着掸了掸衣裳下摆,那婆子岂会不知他意义,从荷包里寻出块银子塞他手里道:“好歹与婆子走一趟,传闻你克日大喜,姐儿昨儿还道该给你些东西做贺礼呢,今儿与我去走一趟,哪有你亏吃。”

过前任那郑桂儿几次三番来请,只做不睬,郑桂儿才知这是真丢开手去了,遂歇了心机,却怎耐得住孤单,未过几日,勾上了个路过客商,与她打金饰置衣裳,好一通折腾,又言道是京里人,祖上也曾仕进,后跑了南北买卖,舌翻莲花蜜语甘言,把个郑桂儿轰动了心。

郑桂儿心道,莫不是因前番之事,下了手腕摆布本身,想到此,不由恨得咬牙,暗道怎就半分情分不念,这是要摆布本身倾家荡产不成吗,内心明白若柴世延按着心机摆布本身,也没法儿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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