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心中哪另有半点儿惜香怜玉,却冒充儿搀起她道:“克日事忙,却不往这边来,不睬会怎出了这等事,你莫急,爷来问你,那婆子现在可递了状子不成?”
郑桂儿一听,内心更加慌起来道:“这也不可,那也不成,莫非要让奴一个妇人与她对簿公堂不成。”说着又掉下泪来,一双眼如有若无勾着柴世延。
安然道:“甚大事及得上我们爷事大,现在可管着县外园子,忽视不得,您老有甚事与我说便了。”
柴世延想着她跟那等粗汉弄了这些光阴,那高平好端端一个壮汉,沾了她不上一月便一命归阴,这妇人纵有万种风情,也是一个红粉骷髅索命鬼,亏了现在丢开,不然,说不准本身也与那男人普通成果。
玉娘自是比柴世延欢乐,若得子继傍身,今后便也不愁了,只玉娘忽想到,宿世是那高孀妇进门与董二姐两个淫,妇同谋,痴缠柴世延,也是这厮迷恋女色,导致伤了性命,现在高孀妇不知去了那里,董二姐却还,莫不是要应她身上。
却又想,现在本身理睬这些何为,若得子,守着儿子过清净日子,岂不比希冀这凉薄男人强,心机定了,也不去管他,只董二姐克日倒安份奇特。
安然眸子转了转道:“爷家来便让上了二门,小进不去,怎会晓得爷宿哪位娘屋里。”
柴世延瞧都不瞧那婆子,打马去了,急那婆子直顿脚,与安然道:“怎拦着我,倒担搁了我大事。”
安然道:“我虽没甚么事,却也不是闲人。”说着掸了掸衣裳下摆,那婆子岂会不知他意义,从荷包里寻出块银子塞他手里道:“好歹与婆子走一趟,传闻你克日大喜,姐儿昨儿还道该给你些东西做贺礼呢,今儿与我去走一趟,哪有你亏吃。”
转转头与柴世延如何来如何去说了一遍,柴世延让他把银子收起来,冷哼一声道:“现在才知急,岂不知爷这口气闷内心,如此发作出去才得畅。”
郑桂儿一听那里肯依道:“爷怎胡涂了,待那婆子递了状子上去再摆脱,岂不晚了,便打赢官司,奴落个甚名声外。”
安然一拍大腿道:“莫提那婆子,真真一个老而不死刁贼,爷让我与她送银子去,您猜如何着,被她一股脑扔将出来,追到街上骂,非说我家爷与您有奸,情,合暗害了她外甥,要连我家爷一起告呢,好说歹说无用,是个油盐不进老货,我们爷叮嘱让我把那五十两银子送返来呢,转头我使福安跑一趟便了,这官司我家爷管不得,管了没准落一身腥,为着这个,昨儿爷刚进门便与大娘闹了一场合气,两口儿今儿还不自呢。”
一时散了,柴世延往家走,到门首交代安然几句,安然莫头去了,未出两日那婆子便递了个状子衙门里,告高孀妇暗害性命,现举出个证人,便是那夜郑桂儿母女使去埋人小厮。
只得讪讪道:“兄弟怎比得哥面子,无哥本领,便倒贴上去,也得人家瞧得上不是。”两句话说柴世延笑了一声道:“甚本领,一个妇人罢了。”
郑桂儿道:“想来未曾,若她递了状子上去,衙差早上门来。”柴世延道:“你急些甚么?想那婆子不定是恐吓你罢了,没凭没据犯不着打性命官司。”
安然这话说含混,因知柴世延不喜那位大娘子,郑桂儿只当他说是董二姐,倒也松了口气,又问他:“如何那婆子递了状子去,莫不是嫌银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