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桂儿凑他唇上砸,吮半晌,浪笑一声道:“爷只不丢下奴,奴甘心跟着爷当牛做马,铺床叠被……”说着俯了身子下去……
那媒人笑打跌道:“真真柴老爷如果天上仙女不成,若寻旁人自是寻不得如许好姻缘,也是赶巧,现在我这手里正有个仙女呢。”
那媒婆舌翻莲花,死人都能说活,柴老爷听着旁还罢了,只传闻性子慎重,识文断字,便先中意了七八分,转念又想,本身中意不成,世延这个孽障,他不点头便娶了家来,也敢把人休归去,白等让他远远相看了,方成绩婚事。
风月场中混过来倒混了一身下贱本领,柴老爷见事不当,怕任他混闹下去担搁了子嗣香火,便托媒人与儿子寻一门妥当婚事。
吃过三巡酒,郑桂儿软着身子挨柴世延怀中,幽幽道:“那老头子去了,丢下奴这般芳华幼年,守着这么个空屋子,何时是个头,奴还道这平生命苦,落得这么个凄清成果,不想得爷眷顾,成绩功德,奴这身子既给了爷,便跟爷成了一条心,望爷莫嫌奴面貌丑恶,且让奴有个安身之处,也好做个悠长伉俪,奴便死也无憾了。”
柴世延这才问了一句:“外头但是安然,赶是家里有了事不成?”
安然这才道:“回爷话儿,是娘让主子与爹送了信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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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柴世延,惯有些个名声外,本是柴家一门独子,又生晚,父母甚爱,恨不得捧掌心含嘴里,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有一样不快意,久了,便养成个肆意胡为霸道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