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知他性子,目光闪了闪,红唇微勾,似嗔似恼道:“也不知那里厮混了家来,一身酒气,离了我这里去,莫惹我说出甚么刺耳来,到时大师脸上欠都雅。”
进了院,也不睬会上来施礼婆子,三步并作两步跨下台阶,掀帘子出来,刚一出来,玉娘已迎将出来。
待瞄见上头这首曲词,思及婚之时,多么缠绵,纸上字句,清楚都是玉娘含怨倚门盼他归家影儿。
柴世延内心不郁,就算内心想着伉俪和顺,何如被妇人惯足了性儿,如何拉下脸去俯就,一日两,两日三,更加冷了心,若按内心,也实在悔呢,当初被董二姐缠住身子,不知怎吃醉酒应下纳她进门,却伤了伉俪情分,故此,虽纳了董二姐进门,因跟玉娘存了嫌隙,却也有些迁怒董二姐,不大去她房里,倒是院中跑勤,做出个荒唐行动样儿,是想着玉娘瞧不过眼,开口劝他一劝,趁机也好重修旧好。
动机至此,便搂了她怀,凑到她唇上砸了几声道:“你家大娘是个稳妥性儿,等闲也不令人唤爷家去,既送了信来,必是有大事裁度不定,你拦着爷,倒担搁了事,反正你我也不此一朝一夕,日子长远着呢。”
郑桂儿外头闻声动静,忙掀了帘子出去,见他要去,忙上去道:“爷这才来了没一会儿呢,怎就要去,可见是桂儿奉侍不周原因。”扭着身子贴他怀里,软语殷勤相留。
只他一近,玉娘忽闻见她身上脂粉气,不由微蹙蛾眉,忍不住推开他,柴世延不想她推开本身,定定瞧了她半晌,神采有些沉。
待娶了玉娘进门,先头婚燕尔,虽玉娘性儿冷些,柴世延涎皮赖脸凑上去,也还耐着性子,日子长了那里另有此等耐烦心,且玉娘又不知顺着他性儿哄他欢乐,反倒冷言冷语跟他顶着,就为着个董二姐,竟是跟他说话都淡淡,弄伉俪生份。
郑桂儿道:“虽未应非常,总也有八,九分了,倒是他家大娘,早听是个好性儿,不大管事,怎这会儿巴巴写了信儿让安然送来,现在我倒不怕别,就怕他家大娘眼下容不得我,这一番心机计量却成了空。”
玉娘见他直愣愣盯着本身,眸子子都不错一下,便内心含怨,也不觉粉面透红,柴世延见她晕染香腮,添了非常姿色,半边身子不觉酥那边,起家畴昔,挨她边上坐了。
自使了安然去送信儿,玉娘炕上独独坐了一会儿,才让秋竹重开嫁妆,于花盒当中捻了那朵大红牡丹手,簪与鬓旁,对着铜镜打量半晌儿。
柴世延这会儿内心都是玉娘,哪还能把郑桂儿瞧眼里,却怕她胶葛上来,担搁了时候,未若哄她一哄,倒利落。
秋竹见主子故意拢络爷,忙着去开箱找衣裳,要说大娘,这模样儿身材儿,便不精装都拔了尖,真打扮起来,又岂是那些旁妇人能比肩,只昔日大娘与爷赌了真气,冷了心肠,任本身劝了几次,也不见回转,现在好轻易想通透,秋竹是分外欢乐。
这番话以往玉娘也曾说过,却冷声寒气,说出来听柴世延耳里,那里听得进,直当了耳旁风,本日玉娘这似愁似怨说出来,柴世延倒真听进了几分去,又听得她话音中带着几分酸意,内心一软,不由笑道:“安知爷内心就没玉娘,若端的没有,哪会接了玉娘那曲相思令,便忙不迭家来,既家来,玉娘又不让爷靠近,倒是为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宴三生跟夏二傻家兔子耳朵童鞋霸王票,破钞了嘻嘻!不过这名字咋这长啊……
那些粉头瞧得是他腰上银子,那里能不依着他,紧着他性儿如何荒唐也顾不得了,房里丫头,自来就是奉侍他,还不他想如何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