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竹想起昨儿安然拿本技艺打他脸的事,内心不觉**辣的,道:“娘莫担忧奴婢,想此人生活着,哪有样样顺心快意的,总有一两处不快意,只想着那好处,那些不快意也便当不得甚么了。”
想到此,定了主张,次日一早正逢柴世延玉娘吃了早上饭,安然就赶着说了,柴世延瞧着玉娘笑道:“听听可真是他亲兄弟,这当哥哥的巴巴惦记取呢。”
秋竹不由白了他一眼道:“我不扯着你,你要跟你娘辩论不成,便辩论又怎好当着我的面,现在你娘内心不定如何不待见我呢,你再当着我的面驳她,面儿高低不来,你是她生养的小子,自是不记恨,可我这个外人就不一样了,你若真想跟你娘说,转头寻个就你娘俩的时候,任你说去,谁又拦着你,只我跟前不准如此。”
玉娘打量她神采,便知不定在家受了他婆婆的气,不由叹道:“当初我不准你嫁安然,也是虑着这些,幸亏安然倒向着你。”
一把纱扇儿执在手中,遮住半边脸而,却暴露一截子脖颈在日头下,白晃晃的勾人,那腰上束着宽腰带,裹的腰身细细,上头一对儿乳儿仿似要破衣而出普通,倒是比那些粉头穿的还要清冷,眉眼含情,往柴世延脸上瞟了瞟。
“人之常情?”柴世延眼角瞥了玉娘一眼,想起昨夜里与玉娘一番**好不畅快,不免思惟起新婚时节,倒还不如现现在伉俪和美,人言道家和万事兴,公然有些事理,现在伉俪这般,外头铺子的买卖更好,财气亨通,眼瞅这官运也来了,恰是鸿运当头的好彩头,越想内心越欢乐。
且此生宿世,偶然想想,玉娘都有些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了,或许宿世那些只是她的一场梦罢了,似秋竹说的这般,多想着些好处,把那些不快意丢开,总怕今后如何如何,岂不无趣。
他娘忙道:“不是你兄弟说的,只娘这么瞧着不如跟着爷面子,也能得些赏钱银子,积累下来,也好与你兄弟赁间屋子住。”
思及此,开口道:“就依着你,明儿寻媒人说亲挑个日子娶那陈家村的丫头,你兄弟便不依,也不过三两日,媳妇儿娶了家来,还能由着他不成,倒是你兄弟这个铺子里的差事不大兑心机,便干悠长了,也没大出息,还要仰仗你与他筹算筹算。”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的短长,昨儿没更,亲们谅解,会对峙到结束。
想后儿便是端五,让秋竹寻了艾草,开箱找了块布料裁了,一针一线的做起了荷包,秋竹见娘今儿做的恰是端五的艾草荷包,便知是给爷的,抿嘴笑了笑,没回声,从针线笸箩里寻出昨儿玉娘绣了一半的肚兜接着绣起来。
安然仓猝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见那十指芊芊在灯光下莹润白净,忍不住亲了一口,秋竹脸一红,打了他一下缩返来,去灶上给他端了温着的饭菜,又给他烫了一壶酒,办理好了起家要去。
安然娘嘴里虽如此说,内心却不由暗叹,可真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现在安然眼里哪另有她这个娘,一心一意向着他媳妇儿呢,偏这媳妇儿身后有主子撑腰,她这个婆婆也得服软,若寿安也娶家来个上房的丫头,本身这个婆婆可真熬不出头了,再说,那小荷她也曾照过两面儿,生的虽白净,却一脸狐狸精相,这会儿还没娶呢就把寿安勾的五迷三道,真弄家来不定甚么样儿呢,倒不如娶个浑厚无能的媳妇儿,守家在地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