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与安然道:“你兄弟瞧着倒也稳妥,让他回府来应门上的差事便了。”说着又笑了一声,跟玉娘道:“这主子现在更加猴精儿,说是给他兄弟讨恩情,却挂上娶弟妇妇儿的丧事,既让我们晓得,如何能装胡涂,况瞧在他跟他媳妇儿的面儿上,也过不去,得了,念在你常日跟着爷挨的那些骂,赏你兄弟五两银子娶媳妇儿花用,也是你这个哥哥的面子。”
想到此,定了主张,次日一早正逢柴世延玉娘吃了早上饭,安然就赶着说了,柴世延瞧着玉娘笑道:“听听可真是他亲兄弟,这当哥哥的巴巴惦记取呢。”
秋竹不由白了他一眼道:“我不扯着你,你要跟你娘辩论不成,便辩论又怎好当着我的面,现在你娘内心不定如何不待见我呢,你再当着我的面驳她,面儿高低不来,你是她生养的小子,自是不记恨,可我这个外人就不一样了,你若真想跟你娘说,转头寻个就你娘俩的时候,任你说去,谁又拦着你,只我跟前不准如此。”
秋竹不防他这般,忙缩回击来,却见他脸上已有些浅浅的红印子,忙推了他一把,去那边水盆里搅了帕子,与他在脸上捂了捂道:“不是你本身的肉怎的,竟不感觉疼,打的这般用力,便你的脸不疼,我的手也疼。”
见柴世延今儿没往当铺里头去,而是迈脚往这边行来,赵氏忍不住内心跳了跳,忙抚着胸口装出一副病态来,瞄着柴世延到了跟前,眼睛一闭往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