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有那临来之前得了家里男人叮嘱,又心急少慧的女眷就开了口,“主子们说话,那里有奴婢先插嘴的余地。丁女人脾气好不见怪,‘公主’也要多加束缚啊。不然外人不知,还觉得公主您也不懂礼数。”
“是啊,‘公主’谪仙普通的人物,常日怕是也懒得理睬这些,倒是惯得这奴婢不知礼数了。”
世人都是起家施礼,天然也就显出坐在软榻上的方夫人同丁薇两个特别刺眼。
方夫人倒是紧紧把胖小子护在怀里,笑道,“不过是个小物件儿,给安哥儿玩就是了。提及来,这玉鱼的玉质固然普通,倒是丞相多年前特地订制的,我一向带着,本日倒是被安哥儿看上了,这恐怕就是缘分呢。”
方夫人那里想到他会如此,足足愣了好半晌,才含着眼泪欣喜道,“哎呀,这孩子竟然亲了我…”
世人都是笑起来,纷繁拥戴道,“恰是这个事理呢,我还特地求老爷捉刀代笔写了一首好诗,筹办显摆一二呢。”
早有人仓猝让出了方夫人右手边的位置,西昊向来是以左为尊,公主身后的老嬷嬷就皱了眉头。想了想,就抢先开口道,“这位就是武侯府的丁女人吧,方才在门前,车夫不谨慎冲撞的时候,女人还说武侯府高低最懂礼数,这会儿如何见到公主却不可礼?”
“公主?”丁薇微微一笑,带了三分猎奇七分迷惑的问道,“我家将军方才改了国号为东昊,他又没有姐妹,哪来的公主呢?”
“公主真是折煞妾身了,快请上坐。”
方夫人这才看得明白,笑得花枝乱颤,“这孩子是等着我给赏呢!”
既然大伙儿出来时候打着的是诗会的名头,不如我们就玩会儿伐鼓传花,轮到谁就做咏春诗吧。免得早晨回家,家里老爷们问起,我们开了一场诗会,竟然没有半首好诗,但是过分没脸了。
“就是啊,老话都说孩子的眼睛最洁净,也最晓得谁待他好。小公子这是看出夫人最心慈,最心疼他了。”
“我也是,家里小儿鄙人,听得我要赶赴诗会,也写了一两首备用呢。”
丁薇真是为儿子脸红,恨不得伸手捂了脸,干笑道,“家里几位白叟家常日就这般哄他,许是风俗了。”
“可不是,小公子将来绝对会有大出息。丁女人好福分!”
许是方家管事也传闻了“停御辇,买糕饼”的传言,小几上竟然就有那家铺子的梅花糕。白白胖胖的糕饼做成了梅花形状,模糊透出内里的馅料色彩,仿似红色梅花镶嵌了花蕊,倒也有三分意趣。
世人即便在喝茶吃点心,眼睛也都没离了主位摆布,天然也把这统统看个清楚。
方夫人这时许是看够了好戏,也适时开口笑道,“本日气候晴好,又得丁女人同公主的台端光临,但是我们方家的幸运。
这话说的实在露骨,就差说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厨娘生的儿子也是下厨的料了。
世人也是瞧着胖小子敬爱,都是笑道,“夫人,小公子这是喜好同您靠近呢。”
世人都是点头,丁薇见方夫人非常至心,眼底模糊另有一丝悲色,也就没再推让。还要起家替儿子伸谢的时候,却听有人在园门口大声通禀,“倾城公主驾到!”
司马雅兰都到柳树下,目睹方夫人好似要起家,就轻声笑道,“方夫人莫要多礼,本宫本日但是客人,又是同文澜哥哥自小了解,算起来也是长辈,夫人该受本宫一礼才是。”
世人团团围坐,低声谈笑几句,再望望远处泛着波纹的湖水,模糊透着绿意的草地,另有头顶最急不成耐冒出新芽儿的柳梢,真是分外的轻松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