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已经不早,白芷和汀兰都温馨的坐在外间,见大太太走出来,吓了一跳,忙迎了上去,低声问:“您但是要吃茶?”
大太太亲身扶着他在炕上躺下,盖上了被子,放下帘子,才缓缓出了阁房。
当时太夫人还活着的时候,大姨娘仗着本身曾奉侍过太夫人,为了争宠,也使了很多手腕。大太太虽说是正室,管束妾室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当时进门几年都没有动静,本就底气不敷,又投鼠忌器,恐太夫人晓得了不欢畅,一向忍着。恰好大老爷又喜好大姨娘和二姨娘的好色彩,一开端也宠任了几年,要不是大姨娘怀的第一胎小产了,怕这温家宗子就是大姨娘的儿子了。
白芷明显常干这事,虽说下过雨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可大太太神采凝重,她二话也不敢说,冒着雨,深一脚浅一脚的将信送了出去。
哪有这时候写信的?白芷内心迷惑,却半点不敢担搁的去取了墨块。大太太也只仓促写了几行字,刚晾干,就装进了信封,“立即叮咛人送到大姑奶奶那边。”
如果再像前次发热那样,她们这些人,也就活不成了。
究竟上,大太太也是如此想,她饮了口茶,平复了一下思路,“大姑奶奶可另有信过来?”
本是一件小事,却被大太太刨根问底的诘问,本就分歧平常。
温瑾言连续喝了几碗滚烫的红糖水,捂着被子出了一身汗,感觉身上轻松了很多。青柳捧着药端上来,温瑾言也和顺的喝下,到了晚间,烧垂垂退下去了。
大太太微微点头,仿佛感觉怠倦,微合了眼,倚靠在榻上,手指在膝上轻弹,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言外之意是受了大姨娘的教唆。
即便只是庶子,可占了长的名分,就充足让大太太膈应了。
大太太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或许大老爷是真的醉了,复苏的时候,很少如许的多话。
大太太点头,“给我磨墨,我要写信。”
大老爷还在屋子里,林妈妈没有多问,应了一声。就听得外头汀兰说道:“大姨娘来了!”
等回到正房时,一起上沉默的大太太俄然出声:“张氏这几日还是常常到处走动?”张氏,也就是大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