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受,接下来又该如何转圜呢?!
莫非,是她有家人死在了北地?
他千万没有想到,九皇叔竟然说走就真走了!
顾玦动了动眉梢,把香囊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蓦地站了起来,道:“既然皇上政务繁忙,那本王就先告别了。”
顾玦信手拿起了阿谁挂在剑柄上的香囊,一股淡淡的暗香涌入鼻腔,这是一种如同雪落寒梅的气味,清冷酷雅。
云展立即就明白了,双眸瞪大,满腔肝火地脱口道:“欺人太过!”
顾玦立即想起这是方才进城时砸在他肩头的阿谁香囊,他记得香囊的仆人具有一双标致的凤眼。
宫门前,除了扼守宫门的禁军外,另有两个男人身姿笔挺地站在灿日下,一动不动。
凡是将领回京,都是要等天子召见的,现在天子还未曾召见,宸王他竟然敢就这么走了?!这也太大胆了吧,的确目无君上!
顾玦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重视到他的剑柄上正着挂着一个紫色的香囊,香囊上绣着一枝精美的折枝白梅。
是了,九皇叔的手里还握着虎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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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谨焦炙地在偏殿中来回走动,俄然想到了一件事:
这话还没说完,他的话就戛但是止,呆呆地看着偏殿里的太子顾南谨。
这才刚回京的第一天,天子就先给了王爷一个上马威?!
“王爷,宫宴这么快就结束了?”玄甲小将打趣地说道,“末将和莫沉还当您会留到日暮西山呢。”
那双微红的眼睛仿佛方才哭过,在看他的时候,眸中仿佛翻涌着一种非常激烈的情感。
顾南谨是个长袖擅舞的,从都城这几年的窜改一向说到北地,又问起了和赤狄的几场战事,面露崇拜地说道:“也是皇叔战无不堪,威名远扬,才令这些蛮夷佩服。”
这是在恶心谁啊!
“皇上忙得很。”顾玦勾唇笑了,那笑容似清风拂过枝头般漫不经意,仿佛是在说一件风趣的事情。
顾南谨神采乌青,薄唇紧抿。
虎符!
顾南谨松了一口气,伸手做请状,“皇叔请。”
顾南谨想拦,却没能拦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玦走远了。
顾玦本日带返来的一百玄甲精锐在他进宫前,就已命令他们先回宸王府,只留下了这二人和三匹马。
顾玦唇边含笑,有问必答,一副暖和的模样,仿佛并没有因为遭到天子的怠慢而不快。
方才九皇叔的那句“不急”是甚么意义?!
欺他们北地军中无人吗?!
像现在如许,宸王拂袖一走了之,没脸的只会是父皇,另有他这太子……
灿日高悬于蓝天之上,洒下一片金色的阳光,照得那琉璃瓦闪着刺眼的光芒,令人没法直视。
顾玦摸了摸它苗条的脖颈,身后的披风在风中高低飞舞。
另有——
留下顾南谨表情烦乱地叹了口气。现在虎符还在九皇叔的手里捏着,他得与父皇好好筹议一下该如何行事。
宸王顾玦军功赫赫,父皇就算防他手握兵权坐大,也不该在他刚回京时就给他上马威。
他们王爷在北地浴血数年,交战无数,才立了这惊世之功,现在大齐与赤狄的和书刚签,天子就急不成待地就想要拿回兵权,孔殷火燎地召王爷回京,卸磨杀驴都没那么急呢!
顾南谨面沉如水,沉声道:“陈公公,去替孤通禀一声,孤有事求见父皇。”
他微微颌首,语气淡然地说道:“太子的美意,本王却之不恭。”
顾南谨捏紧拳头重重地往方几上猛地捶了一下,震得上面的茶盅砰砰作响。偏殿内的小内侍们皆是昂首,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