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鸳自是第一个赶来,忙忙掌了灯。离近一看金氏面庞,也实在吓了一跳。
金氏自知本身只是过敏,不过是想借天花之名搬出院子。现在见玉鸳,丹引如此待她,倒真牵涉出非常打动,自此只把她们当作姐妹普通。
三言两语,直哄得金氏笑的肚子疼。
想到此处,金氏也不恼了。只让玉鸳亲身把羊羹汤倒掉,再去院子里多摘些鲜花返来。
不一时,婢子们便端来了沐盆,巾帕,靶镜等物来,金氏又把婢子们遣了下去。只等玉鸳摘回了一小筐百般鲜花。
未曾想,却从中捞出了几个女人的断指甲。
等玉鸳和丹引摘好了花瓣,金氏实实在在好好洗了洗脸。
“少奶奶。”玉鸳也是谨慎的,她素知金氏周到,便也不张扬。只还还是把汤碗放到金氏面前,又给金氏递了个眼色。
“啊!”那木盆捞出之物惊的玉鸳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木盆也摔到一旁。
“来人呐。”金氏强忍着痒痛唤来了一屋子丫环,婢子。
“这是何人所为?奶奶,我们去回禀老夫人。”丹引忙扶起金氏。
玉鸳拿着木盆,让丹引和金氏先且靠后。自挽了袖子,拿着木盆伸进沐桶里捞。
金氏闻言,只慧心一笑道:“我又分歧丹引那般馋嘴猫似的。才不做甚么吃食呢!我闻着前日管家嬷嬷送来的香粉味忒俗。你们不知这鲜花汁子洗面最是养颜,味儿也暗香。古有杨妃华清池沐鲜花浴,直散的芳香独占后宫。”
“隔墙有耳。”金氏亦责怪道。一转念,又问丹引道:“你说陆氏今儿上午在院子里骂文书,她们主仆的,你可知是因何事?”
今儿厨房送了羊羹汤,金氏只道是开荤。便让玉鸳先盛一碗,其他的分给上面婢子。那玉鸳拿了勺子,却说锅底有肉,只先盛一碗肉给金氏下饭。
那金氏自幼劳苦,早便风俗婚事亲为。一入许府,昔日的很多琐事细节便要一一改过。可由十几个婢子奉养沐浴,她倒是难以适应。便遣走了婢子,只留玉鸳和丹引在内。
“好啊!”那为首的嬷嬷狠狠的瞪圆了眼睛道:“你们倒是主仆情深,说不定你们也都染上了瘟病,那就跟着一块去吧,老夫人没个不肯的。”
那玉鸳和丹引本觉得夫人会去请大夫,现在见嬷嬷来拿金氏,又禁止不得。便也干脆要同金氏一起搬去偏院。
金氏闻言,内心亦不是滋味。只想那陆氏善妒,一同长大的姊妹亦不放过,何况是出身寒微,却在她之上的本身。
那丹引闻言,只嘟着嘴看金氏。“我说的是实话,之前二爷同我讲过,说‘燕廋环肥’,那飞燕和杨妃都是古时的美人。我看我们奶奶也是丰韵仙颜,怎的就不比杨妃姣美。”
那丹引也是个好人儿,也不惊骇,只到桌子上倒了杯茶水,递给金氏。“少奶奶,您先喝点水,千万痒也忍着,别碰它。”
“快去禀报老夫人,请大夫来。”那玉鸳焦急道,直冲门口小婢子吼着。又不忘回身安抚金氏。“少奶奶,没事的。这就去请大夫了。”
玉鸳见状,便挥手让各婢子都下去。只留丹引在侧。那金氏见世人都已出门,才猛的撂下汤碗,拧起眉毛来。
玉鸳和丹引闻言,只得去捞沐桶中赃物,一并捞出整三盆,除了死老鼠外另有水蛇,蟾蜍等物,不过都是死的。看来行事之人不过是给金氏个经验,倒未曾想害其性命。
看来,陆氏是成心震慑她。便是如此,本身对那许成义也实在没甚么情义,更是偶然争宠,倒不如借此机遇想个别例搬出这院子,先保个安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