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玉鸳和丹引摘好了花瓣,金氏实实在在好好洗了洗脸。
“再取木盆来,把沐桶里的邪物全数捞出,找个处所埋了。此事除了你我主仆三人,万不成再让别人晓得。”金氏眼神幽深,语气沉着的如一汪古井,波澜不惊。
“少奶奶。”玉鸳也是谨慎的,她素知金氏周到,便也不张扬。只还还是把汤碗放到金氏面前,又给金氏递了个眼色。
恰逢盥假日,一早那许成义因去姑苏运货,便吃紧的走了。金氏亦去给许母请了安,回院时。便有婢子们备好了浴桶和热水。
今儿厨房送了羊羹汤,金氏只道是开荤。便让玉鸳先盛一碗,其他的分给上面婢子。那玉鸳拿了勺子,却说锅底有肉,只先盛一碗肉给金氏下饭。
直使出满身力量去拖金氏,弄得金氏手腕活活脱破了皮。
三言两语,直哄得金氏笑的肚子疼。
“奶奶要这鲜花做甚么?难不成要做花汁糖膏。”玉鸳不解的问到。
未曾想,却从中捞出了几个女人的断指甲。
“这是何人所为?奶奶,我们去回禀老夫人。”丹引忙扶起金氏。
金氏由玉鸳扶着渐渐下了水。
那丹引也是实足惊奇,赶紧取了木盆,递给玉鸳。
“好啊!”那为首的嬷嬷狠狠的瞪圆了眼睛道:“你们倒是主仆情深,说不定你们也都染上了瘟病,那就跟着一块去吧,老夫人没个不肯的。”
又过半月,府中倒是无事,那许成义前几日倒老是命小厮送来绸缎,香包,胭脂等物。却碍于许母严肃,始终未曾亲见。
“隔墙有耳。”金氏亦责怪道。一转念,又问丹引道:“你说陆氏今儿上午在院子里骂文书,她们主仆的,你可知是因何事?”
只道半夜,那花瓣水便起了感化,金氏本就沾不得花粉,现在只满脸起了一层红疹,连带脖子,身上亦都红了起来。
“又是陆姨娘。”丹引气的直一把把勺子扔到了地上。“今儿上午我还见她在配房门口骂文书姐姐呢!当时她插着腰,一副刁钻的德行。当时她的指甲就是红的,在日头底下可晃眼了。”
金氏仓猝的跳起脚,连连迈出沐桶。
不一时丹引和众小婢子亦都赶来,见了金氏也都吓的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