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稀里哗啦”的兵甲声已经快速来到了房门前!
“王公公深夜来此,可有要事?”
教坊司内
嘴上正叼了一根枯草,怀中却抱着那把绣春刀倚靠在墙上!
回到衙门交差后,游离便归去歇息了。
游离现在也算是赚着国度俸禄的人了,不过一个校尉的俸禄实在是太低了点,一个月只要戋戋五两银子!
刚把那女子扔到床上,周公明还没扑上去,就听内里一阵急仓促的拍门声!
那女子一听顿时大喜,赶紧一窜,坐到了周公明的腿上,扭着那柔嫩的身子往周公明身上蹭,蹭的周公明心火直烧!
周公明冷“哼”了一声,一甩衣袍坐到了桌子旁,手中捏着一杯酒,双眼紧盯着王公公:“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咱家甚么意义周大人还不明白麽?上个月边关垂危,送去的军响无端少了十万两,这件事你这兵部侍郎不比咱家明白?”
“锦衣卫办案!闲着人十足让开!”
王公公看着周公明道:“周大人,锦衣卫上来了,您如果还不跑,咱家可就先撤了。”
周公明一把抱起那女子往床上走去,淫笑道:“好好好!赎你出去天然是让你做大!”
周公明身边另有一名妖艳的女子在喂他喝酒吃菜。
周公明看了一眼王公公后,得志道:“你……你们为何要向我告发?”
固然这胡同里阴暗至极,但是教坊司里倒是灯火光辉,一阵一阵男女的欢笑之声传过来,不时还异化一两句污言秽语。
王公公扫了一眼桌上的酒菜后,怪气道:“啧啧啧……我说周大人啊,都这个时候了,您另故意机寻欢作乐呢?”
东厂帮他在西城租了一间小院,供他居住。
“周大人,您甚么时候替奴家赎身啊,奴家可还等着您的信呢?”
现在游离已经按叮咛等在了教坊司前面的胡同,他今晚身着夜行衣,头戴斗笠,斗笠压得很低,遮住了脸。
不巧,一回身就让他遇见了西门玉,本来西门玉的一两银子,一顿晚餐就花光了,现在连住堆栈的钱都有,正满大街找住处呢。
“周大人还看不出来么,督主自是想救你,只要您本日逃畴昔了,今后督主自会向皇上讨情,兵部侍郎一职还是您的,如果您本日被锦衣卫抓进了诏狱,能不能活过明天子时都要两说。”
他的小院地处偏僻,找个处所用饭都得走上个一盏茶的工夫。
周公明刚才还心存幸运,现在脸上已经黯然失容。
“周大人,王大人来了您还是先等一等吧。”一个老鸨子在内里说话。
还好游离现在身上另有一两银子,这是他在南镇抚司当力士的时候赚的俸禄,明天方才领返来的。
西门玉嘿嘿一笑道:“以是,我们还……还得往上爬,最起码得是个总……总旗,那样就……就不消巡街了。”
周公明是兵部侍郎正二品,自是不消跟王公公请礼。
夜色之下流离就如同一个杀手在等猎物普通,悄悄的听着教坊司里的动静。
周公明晓得这个点了王公公还来找他自是有大事,因而便让那床上的女子先退了出去。
游离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庞,但是他从那女子的行动上却能感受出来,那女子仿佛有些悲惨落寞。
周公明如何也不会想到,刚才他还说要赎出去做大房的女子,现在已经大难临头了。
游离微微扭了一下头,抬眼朝着声音处看去。
周公明听罢把手中的酒杯往桌上狠狠一砸,站起来怒瞪了王公公一眼,很久才道:“王公公!你深夜来此莫不是就跟我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