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廉修竹连笑三声道,“这本官倒是不认。”
“爹,今后这吏部的事儿你少插手,不然又是吃力不奉迎,这可不可。”廉乐槐见怪道。
廉修竹皱皱眉道:“陈少爷,记得这事,顺天府已经来寻过我了,小小号令,应不至于来访两次吧。”
陈七说着将手往下压压持续道:“本日小子前来,并非查案,不过就是闲谈,毕竟这才刚回京师,四周还未走通,廉大人是礼部左侍郎,间隔尚书之位仅半步之遥,今后还是要多仰仗廉大人的。”
“如何?”廉乐槐焦急道,“真凶难寻?”
“真凶难寻是真,有人从中作梗也是真。”陈七拿动手中的茶具细心察看着,“此时竟还牵涉吏部官员,廉大人也晓得。”
廉修竹见陈七神采窜改如此之快,却也听出话语中的针锋相对,陈七话里的意义,就是提示廉修竹,这礼部尚书胡惟庸,就是陈俑最对劲的弟子,你虽半步之遥,但这半步,倒是一道鸿沟。
“嗯,当然晓得。”廉修竹点头道,“这吏部员外郎的府邸,距千食楼也不算远。”
“既然派孔员外郎去往荆县,为何有连夜命令,将其召返来了?”陈七眼神垂垂变得凌厉道:“莫非真有何告急要事?”
廉修竹话语之间密不通风,陈七脸上也带着笑意道:“廉大人,何至如此,莫要动气。”
“吏部员外郎孔成和,虽不是廉大人老友,但他半月前去荆县的号令,应是廉大人下的吧。”
而廉修竹却不为所动,一脸迷惑的神采道:“对了,昨日顺天府的郭府丞来查过此事,说严掌柜也被人腰斩,乃至牵涉到吏部员外郎。”
一句话出,廉修竹俄然有些哑口无言。
“陈少爷查案之心,本官敬佩。”
廉修竹眼睛微眯道:“京师当中查案,光是有这个镇抚使的腰牌,足矣。”
“廉大人莫要焦急。”陈七再次安抚道:“这事我已然晓得,吏部尚书身材抱恙,由廉大人代为命令,不过吏部当中侍郎二人皆在府中,怎会求到您这,小子实在不解。”
“本来如此。”廉修竹了然道,“的确是我忽视了,此事另有细节未说,荆县当中,死的大多为我礼部官员,我临时抽调些人手派去,此中是由我非常体味,别的吏部的尚书大人与本官也是旧了解,对本官也非常信赖,这号令,便交由我了。”
陈七细心咀嚼,赞叹一声:“好茶。”
“何事?”
“是嘛。”陈七了然的点点头。
“陈少爷喝茶。”廉修竹号召道,“武当山上现采的嫩芽。”
“不必客气,固然问。”廉修竹也放下茶杯道。
“听那孔大人说,你二人竟是经常会晤的老友。”陈七眼睛微眯,“没想到廉大人交友甚广,另有这份渊源呢。”
边说着还边摇点头道:“幸亏镇抚使平大报酬京之心可鉴,这才把镇抚司的腰牌给我。”
“话虽如此。”陈七点点头道,“不过这稍一查探,却发明事情并非那么简朴。”
“那为何?”
“与他经常会晤倒是真,这老友。”廉修竹低头笑笑,“算不上,算不上。”
“陈大人。”廉乐槐将茶具摆在陈七面前。
不过面前的陈七却没给他这个面子,只是板着脸,一本端庄的说道:“你方才说吏部尚书与你是旧了解,现却只熟谙孔如风一人,未免没法自圆其说啊。”
廉修竹见到台阶,定是要下的,便点点头道:“的确的确,先给陈少爷赔罪,这吏部的事儿,我体味未几,更是只熟谙孔如风此人,便号令多了一些。”
“如果陈少爷喜好,拿两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