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触感传来,锦心慌得从速缩回了手,不由幽怨地看了崔老太君一眼,外祖母这说瞎话的本领越来越高了,她甚么时候要来给太子谢恩的?
比起安国公府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萧裕一边笑着,一边就去托锦心的手,“快起来吧。”
锦心随便走两步,那身姿就如风摆杨柳,雨润夏荷,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娇媚清秀。
真是丢人现眼!
只是碍于崔老太君在跟前,他不得不拿捏着。
“老太太如何跟罗女人叫‘锦丫头’?但是她小字里有个‘锦’字?”
今儿萧裕穿一件绛紫锦袍,腰间束着白玉腰带,挂着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一头乌黑的头发用一个羊脂玉的头箍紧紧地束着,在晨间的朝阳里,满脸含笑地站在她面前。
崔老太君巴不得他问,这时候也顾不得本身还是个国公府的老夫人了,就跟那媒婆一样,从速回话,“恰是呢,锦丫头闺名锦心,可不是有个‘锦’字?呵呵……”
萧禹下认识地吞咽了下,喉结吃紧地滑动着,恨不得上去一亲芳泽。
这女人分歧于平常女人,不但医术了得,说话更是风趣儿,这么个才子,若不归入东宫,他还真是心痒痒得放不下!
那白净幼滑的脸颊,因为走路太多的原因,白里泛红,像是初夏的桃儿,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锦心硬着头皮随他在花圃子里转了半日,那花圃很大,好半天都没有看完。
锦心只得跟着崔老太君随在萧裕身后走着。
锦心不得不昂首,扯了扯嘴角,蹲身行了个礼,“小女见过太子殿下!”
今儿见了真人,又传闻她戴德戴德来谢恩,萧裕这颗心更是七上八下的,竟是舍不得让她走了。
崔老太君明白,这是看着锦心的面子。
忙呵呵笑着恭维萧裕,“殿下不知,老身这外孙女儿昨儿早晨念叨了大半夜,说是殿下犒赏的东西太贵重了,不敢接受。这不,一大早就让我这老婆子陪着,来给殿下谢恩了。”
崔老太君在一边儿早就瞧出了端倪,内心欢畅地将近摸不着东南西北了。
只是那两只手也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碰触到了锦心的指尖。
不过天儿邻近晌午,日头就悬在头顶,蒸得人热腾腾的,浑身粘腻。
听萧裕发话邀她们再转转,她公开里就扯了扯锦心的袖子,满口承诺下来,“便是太子美意,那老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崔老太君还觉得锦心害臊,内心更加欢畅,看着这个外孙女儿,真是越看越扎眼。
崔老太君许是表情大好,已是古稀之年的人,跟着年青人就那么走着,竟也不感觉累。
轻咳了下,他和崔老太君客气着,“老太太上了年纪的人,竟和我们这些年青人转了大半日,这身子骨儿实在结实。”
萧裕自打见了锦心,一向就念念不忘。
崔老太君活了一辈子了,惯会察言观色,见这景象,心中暗喜。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归去。走吧,本宫带你们在东宫转转。”
她兴趣很高,看到一些景色,不管假山也好,还是小亭也罢,未免要说上几句。
这算甚么?
见萧裕肯这般放下身材跟她说话,自是不敢怠慢,忙欠欠身子,回道,“让殿下见笑了,这把子年纪不过是老废料罢了。跟着你们年青人,也是碍手碍脚的。殿下真好脾气,不嫌弃我这个老废料!”
萧裕有美人相伴,竟也不感觉崔老太君啰嗦。
这女人那副冷冷僻清偏又姿容绝丽的模样,昨儿夜里在他脑筋里一向缭绕了一夜。就连跟王侧妃在一起的时候,满脑筋也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