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在一旁道:“掌柜的,我看咱就买了吧!冯爷的账算的明白,花一万两本,赚五千两利。这买卖划算的很呢!”
贺六道:“虹口白牙的,你总要让我看看盐引吧?”
“锦衣卫?”冯瘦子惊奇。
二人闲坐了两个多时候。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坐到两人面前。
“鄙人冯旭来。别人都叫我冯瘦子。小二说,你们二位是来买盐引的?”冯瘦子问。
贺六对那小二言道:“带了一万两银子来。”
冯瘦子点头道:“二两一担的盐引还贵?你花五千两银子,买五千担私盐。再花一万两,买五千担的盐引。合起来一万五千两的本。有了盐引,你的私盐就能运到山东公开售卖。五千担能够卖两万多银子。一下就净赚五千两了!我们四方茶馆大开门做买卖,向来是童叟无欺。”
冯瘦子照实答道:“我大人啊,我也不晓得我们店主到底是谁。”
贺六苦笑一声:“是啊,那但是我给香香攒的嫁奁钱,但愿别出不对。”
冯瘦子有些不耐烦:“不是五千担,难不成是五万担的盐引?”
冯瘦子大笑道:“你来这儿之前,应当探听过我们四方茶馆。我们四方茶馆是干啥的?用得着骗你戋戋一万两银子么?”
贺六和老胡换上一身丝绸衣服,扮作阔老直奔四方茶馆而去。
冯瘦子笑道:“便宜的盐?大明两京一十三省,官盐的盐价都一样,都是一担四两多银子。呵,你说想弄便宜的盐,天然是要贩私盐了。没有盐引,你们的私盐连扬州地界都出不了!来我们四方茶馆就对了!你们有多少银子,我们这儿就有多少盐引!”
茶馆小二迎了上来:“二位客长是来喝茶的,还是。。。。”
老胡道:“老六,你又不贩私盐。这五千担盐引对你来讲等因而擦屁股的草纸。一会儿如果拿不住冯瘦子,你的一万银子可就打了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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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瘦子道:“看是天然会让你看的。不过你也说了,红口白牙的,你总要让我看看你的银票。”
傍晚,冯瘦子挺着个肚子走出了四方楼。
他将茶叶筒递给冯瘦子。冯瘦子拧开茶叶筒。茶叶筒里没有茶叶,只要一大卷盐引。
贺六从袖中取出银票,递给冯瘦子:“你看好了,这是德泰庄的庄票,见票便可兑换银子。”
小二眉开眼笑:“客长带了多少银子来?”
店小二来到冯瘦子身边。冯瘦子对他私语几句。
冯瘦子将盐引给了贺六:“你看清了,这是两淮盐运衙门开出的盐引。每张一百担,一共五十张,恰好是五千担!”
贺六摇点头:“唉,死光临头你还嘴硬?!犯到我们锦衣卫的手里,我也包管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四方茶馆当中,一杯雨前茶竟然要五十两银子。两杯便是一百两。要晓得,即便是在都城,一斤上好的雨前茶也不过值三五两银子。
冯瘦子看了看贺六。问:“你是甚么人?难不成想黑吃黑?我可奉告你,在江南的地盘上吃你冯爷我的黑,你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贺六暗道:失算了。那些私盐估客干着不成告人的活动,穿戴打扮天然是越不显眼越好。
贺六问:“五千担?”
一番鞠问,这冯瘦子本来也只是个小虾米。他只不过是给四方楼的店主跑腿的。
贺六搓了搓手:“有些贵。”
冯瘦子将头凑到贺六耳边,又说道:“实话跟你说了吧。前任两淮盐运使吴大人出事儿了,被打入了大牢。新任的盐运使还未到任。这段光阴,盐运衙门的人一担盐引都不敢往外倒卖!幸亏我手头另有些存货。呵,盐引这东西现在紧俏的很!你们不要,天然有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