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接过贺六递过来的壁上虎,收进明净箱中。
贺六笑骂道:“你说你死去的干兄弟是狗?谨慎你干兄弟早晨去你家那张破床上找你。”
即便把这四根银柱子运进这小院,要把它竖起来,也需求百人吧?就这小小的东套间?站的下百人么?
在锦衣卫中,并不是大家都能配绣春刀。只要百户以上才气佩带。绣春刀和飞鱼服一样,都是钦赐。
莫非是栽赃?朝中党同伐异,政斗之时,的确会有人做栽赃的事,贺六这些年见过太多栽赃的事。
贺六和老胡回到四合院内。
另有,这位万侍郎不是着名的清官么?又从那里得来这数量庞大的银子?
老胡惊得下巴颏都要掉到了地上:“先不说别的那三根柱子里有没有银子,光用银子铸成这一根柱子。很多少银子啊?”
故而栽赃,普通都是两千两银子,撑死三五千两银子。
贺六点头:“银子的数量倒在其次。十年前抄两淮巡盐御史任涧伯的宅子,八个地窖的二百万两雪花银堆在一起咱也不是没见过。只是这万安良是如何掩人耳目将银子铸成柱子的?这手腕得有多么高超?”
老胡问:“有异声没?这柱子莫非是空心的?内里放着银锭不成?”
贺六点头:“柱子倒是实心柱子。”
老胡赞叹道:“莫非说,这万安良竟然用银子,在砖柱内里铸了一根银柱?”
无数疑问在贺六心中飘过。
贺六问:“上一句呢?”
洪武爷那会儿,官员贪污六十两就要扒皮实草。
贺六走出东套间,问五城兵马司的批示和刑部的员外郎:“你们五成兵马司、刑部在这里共有多少人?”
可纳贿几千两也还是够丢官掉脑袋的。
贺六从二十岁秉承世职起,做了整整二十年的查检百户。
老胡走后,贺六回到东套间里。他抽出绣春刀,又在别的三个柱子上,别离抠下一块砖!
这底子是不成能的事情。
贺六说道:“平常的人家东屋套间,都是平的。这个堂屋上面却有一个阁楼,这不奇特么?”
贺六指了指柱子。你本身看吧。
四个大砖柱内里糊着一层厚厚的石灰,贺六足足废了几炷香的工夫,才抠下来一块砖。
贺六并不答话,他抽出腰上挂着的绣春刀。
“银子的味道?老六,你又在疑神疑鬼了!”老胡对贺六说。
贺六问老胡:“你看这几根柱子有没有甚么特别之处?”
贺六将绣春刀插回刀鞘:“老胡,这万安良藏银子的体例。。。妙手腕啊!”
贺六竟然把钦赐的绣春刀,当作了泥瓦匠的瓦刀。
打造这四根银柱子,再运进这个小院,绝对要闹出挺大的动静!
贺六如有所思,很久,他一拍脑瓜,问老胡:“你刚才说甚么?你再说一遍。”
贺六笑着说:“我的疑神疑鬼,这些年灵验了多少次?”
全部东套间的四根砖柱里,竟然藏着四根实打实的银柱子!
批示答道:“我们五成兵马司在这儿有三十兵丁。”
贺六拍了拍那柱子:“实心的就不能藏银子么?一定吧?”
老胡打了个哈哈:“你跟你那死了的爹真是一个德行!不过你们父子在找银子的时候,鼻子的确比狗还灵!”
老胡答道:“我说柱子既然是实心的――就不能藏银子。”
贺六对老胡说:“这么大一个套间,有一个柱子顶梁就成了。如何这里有四个?取壁上虎来。”
常常这类奇特的动机在脑筋里一闪而过以后,贺六就能找出数以巨万计的一座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