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指指舱壁上好几处划痕:“墙都划成如许,搬箱子时的动静可想而知,闹这么大动静,只能申明这帮贼人有恃无恐。”

王方兴摆摆手,一脸早就推测的模样:“这又不是平常偷鸡摸狗,你等查不出来也不奇特,行了行了,本来也就不希冀你们,下船去吧。”

杨岳岂能不知王方兴的企图,只是他们身为小小捕快,莫说翻江倒海,便是连个水花儿都溅不起来,遇着官儿,也只能忍气吞声装聋作哑。

“不过是循痕猜测罢了,地上这么多蜡油的陈迹,想装着不晓得都难。”今夏接着道,“我方才说参将大人一定拿得住他们,是因为这伙贼大家数浩繁,有恃无恐,非常放肆,压根未把王方兴一众军士放在眼中。”

“夏爷,等您有朝一日高升首辅的时候再逞能行不可……衙门俸禄未几,好歹也是笔银子啊。”

所看到的细节越多,今夏目中的迷惑也渐增,与杨岳对视半晌以后,便有些明白之前杨程万所叮咛的话――“且不成胡胡说话”。只是若案情果然如此,那实在无趣得很,她直起腰暗自撇嘴,想着还是早些回船睡个回笼觉是端庄。

有军士在前头引着他们往存放生辰纲的船舱去,今夏行得甚慢,一起东看西瞅,刚哈腰入舱口,便刹住脚步,连着嗅了好几下,笑眯眯道:

陆绎轻咳两声,也朝王方兴拱手告别道:“大人也不必过忧,待军士醒后,或许另有转机也不必然。”

“你如何晓得这些划痕是贼人所划,说不定是军士们搬箱子出去时划到的。”

杨岳在旁连连点头,看不出是在附和她的话,还是在赞成她说的好。

两人回到杨程万船舱,将王方兴船上的环境向他复述。

杨岳在昏倒的军士前蹲下来,靠近口鼻处闻了闻,嫌恶地皱皱眉头。

杨岳回顾望了眼王方兴的站船,才朝她道:“爹爹再三交代莫要胡说,你方才说些甚么?幸亏我把话兜返来,不然又是费事。”

陆绎漫不经心肠听着王方兴抱怨,瞥见今夏正半蹲在地上,指甲在地板上轻刮了下,放到鼻端轻嗅。

“哼!小爷放他一马,他倒当我们是茹素的!”今夏在寒气中缩着脖子愤怒道,“不识汲引!”

此时今夏丢了蜡脂碎屑,手持火烛,绕着这间舱室渐渐而行,时而偏头细看舱壁上的划痕,时而低头伸手测量地板,最后停在窗前,又拿水晶圆片照着窗框细看……

王方兴完整未将她放在眼中,干笑道:“笑话,我等保卫边关,斩杀胡人,岂有拿不住毛贼的事理。你这小捕快不必说这些唬人的话,究竟有何线索倒是说说。”

王方兴呆呆听了半日,直至此时方才插得上口,连连点头道:“这河道分支甚多,若贼人已经顺水而下,如何追踪获得?王某身受大将军厚恩,如此生辰纲被劫,贼人无踪,实在无颜归去见大将军。”

“哦……”

今夏吐了吐舌头,继而恍然大悟道:“那些蜡油!不是为了制止潮气,而是为了防水,我明白了!他是把箱子放到水下了。他必定是感觉这批货放眼皮底下才放心。”

“这么多蜡油?”她自言自语。

“哦……这个是……”旗牌官忙解释道,“我因怕书画、丝帛等物受船上的潮气,以是特地用蜡将接口处都密密封上。此事我向参将大人回禀过的。”

“这个……”今夏先看了眼杨岳,才慢吞吞道,“贼人几近没有留下甚么线索,我等只怕是无能为力。”

“你们没有留意过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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