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陆绎不答话，面如冰雕，悄悄地立在舱门前，没有涓滴要走的意义。
今夏冷眼看着那刀劈过来，不避不让，待那刀险险到了面前才缓慢一偏头，朴刀砍入门板当中。
“我随时抽查。”杨程万扼要道，随之将门关上，回身朝陆绎笑道，“犬子徒儿恶劣，让您见笑了。”
“多谢他还挂念着我这把老骨头。”杨程万淡淡笑着，疏离而客气。
“杨捕头，”陆绎转向杨程万道，“素闻您的追踪术不凡，不如去案发明场看看，或许能找到线索，有助于王参将清查生辰纲下落。”
“你个小娘皮儿，”高个官兵扶着舱壁站起家，拔出腰际佩刀，愤怒道，“老子剁了你！”
“头儿。”今夏靠到杨程万中间，忿忿不平低声道，“这帮人忒放肆了。”
而杨岳游移一瞬，想着官阶大小尊卑有序，不成失礼，已忙上前一步见礼道：“六扇门杨岳，拜见陆大人。”
今夏担忧这位锦衣卫经历是用心想找杨程万的费事，也开口打圆场。她刚张口，舱门就吱嘎一声被翻开，杨程万披衣立在门口：“经历大人，杨程万天残之人，还请恕礼数不周之罪。”
杨程万淡淡一笑，往里让去，将陆绎请进了船舱。
杨岳与今夏不敢违逆，乖乖出去，把舱门复关好。
他们说话的档儿，今夏歪靠在杨岳身上，困得直打哈欠，预备着若没本身啥事就归去接着睡回笼觉。她对这位仇鸾大将军实在无甚好感，他的生辰纲丢了，倒是很想鼓掌喝采。
“杨前辈……”陆绎刚开口。
大抵是他这行动实在过于顺手，自但是流利，至于于今夏在脑筋还未转过弯来的时候就已经主动自发地接过茶碗，替他捧着。
第五章
之前那两名官兵也从舱内冲出来，指着今夏朝为首那人嚷嚷道：“这小娘皮儿不让我们搜，还敢脱手，出口欺侮大将军，必定就是她……”
内里没有任何声响，也听不到任何回应。
“你们俩，出去。”杨程万朝摆布道。
“觉得小爷好欺负么？哼！”
“还是老弊端，一累就易犯心口疼。”陆绎不动声色地察看杨程万，“我常劝他将养着，可他也听不进，闲下来常想起畴前的很多事儿。家父多次提起过你，内心是很盼望你能归去帮他。”
他这般说来，杨程万天然不好再推让，转头朝杨岳今夏叮咛道：“你俩就上船去，要细心……”
站船夜泊，半宿无事，到了天蒙蒙亮时，却闹起了大动静。
这般近的间隔，今夏瞧他面上并无异色，想是没认出来，便悄悄松了口气。
“搜她的身！”此中一人道。
毕竟是父子俩，杨岳已模糊认识到此事有蹊跷之处，与爹爹对视一眼，方与今夏登上邻船。
“经历大人稍候半晌。”
“杨前辈客气。”陆绎的语气甚是暖和。
边说着，他边把今夏往外拽，在她耳边低声道：“这帮人不好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爹在外甲等着呢。”
杨岳带着陆绎往杨程万安息的船舱去。
“废话！屋子里翻了个遍就算了，还想搜小爷身。当小爷是软柿子啊，你捏一个尝尝，看我不炸了你的手！”今夏中气实足地嚷归去。
“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