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氏说完,便看着小巧,想看看她的反应。
焦氏却一屁股坐到中间的石鼓上,笑道:“依婶娘来看,五蜜斯回到都城倒真是出息了,有婆家撑腰就是分歧,三丫头这上头可比不上你,白白算计了一场。”
可焦氏偏就不能再辩驳,正像小巧所说,这里是都城,而不是江苏老宅,这里四周都是宋秀珠的耳目,随时都能传到三老爷和宋秀珠耳中。小巧再不得宠,也是三老爷的亲闺女,金媛再是出丑,她也是宋秀珠的女儿。
她临回都城前曾在枣林里留了动静,也不晓得石二这几日有没有去过枣林。
给琳琅绣的屏风还差最后一只花瓶,小巧让杏雨和浣翠把绣花架子搬到院子里的树荫下,筹算在入夜前把屏风全数绣完。
唉,您还真是辛苦,恐怕我听不懂,还要再提示一下宅斗目标就是柳玉儿。
焦氏冷哼一声,三日不见,真是要刮目相看,谁能想到阿谁病秧秧将近死了的小丫头,摇身一变,竟成了短长茬子。
看看天气垂垂暗下来,她早早吃了几块点心,又叮嘱杏雨几句,换了夜行衣,坐在窗下冷静等着天气完整黑下来。
焦氏的眼角抽了抽,牙关紧紧咬住,小巧这番话是在提示她,金家是金老太太大权在握,金老太太再不待见,金小巧也是远亲孙女,而她焦氏的三个女儿,却和金老太太半点血缘也没有。
小巧看着焦氏的背影做个鬼脸,焦氏的那点心机不难猜,不过就是能够掌家,从中多捞点油水,再把老太太在吴中的财产全都乱来过来。
没想到这个时候,焦氏却来了,她病还没有全好,金老太太也没带她去看戏。
此人公然是来挑事生非的,小巧头都没抬,仍然飞针走线,似是浑不在乎的说道:“这里是都城,父亲大人最不喜妇道人家在背后说三道四,四婶说话顾忌些。”
话外音:你别犯傻,我们是一家人,你最好放聪明点。
说她说三道四,还拿三老爷来压她。
小巧还是半低着头,手里的绣花针一下未听,见焦氏不说了,她这才慢吞吞隧道:“四婶这可让我难堪了,我一个未及笄的女儿家,哪有那么多未雨绸缪,再说祖母的心机也不是我这做小辈的能揣摸的,我现在就想着快点给四姐姐绣好屏风,别迟误她过嫁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