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走进容园,见代婆子端着木盆正要去晾衣裳,偌大的容园只要她一个下人,除了照顾太太,打扫院子、清算房间以及洗洗涮涮也都是她一小我。杏雨也会帮手,但她还要服侍小巧,容园这边还是要靠代婆子。
孙三娘子做事稳妥,她如许的人如果没有查出事来,是不会再来的。
“奴婢记下了,奴婢下次不会了。”
小巧亲手给孙三娘子倒了茶,问道:“那又会如何?还请三娘子见教。”
她让杏雨把代婆子叫过来,开门见山:“传闻你儿子调来都城了,真是丧事,你们母子今后也好有个照顾。”
小巧猜得没错,孙三娘子公然有动静带给她。
她问道:“百卉香的事,三娘子可查出不当?”
代婆子呆了一呆,五蜜斯每月只要三两银子的月例,竟然还要再给她一两。五蜜斯和三蜜斯分歧,没有人给她补助。
到了下午就传来了好动静,孙三娘子登门看病了。
金家名下有多间店铺、酒楼,也有金铺。
“五蜜斯,奴婢不能要......”
“问了,奴婢说五蜜斯嫌弃那味道,不让用了。”
次日,杏雨就探听出来了:“蜜斯,您猜如何的,代婆子的儿子原是在真定的庄子里跑腿儿,这几日俄然就调到都城了,这会儿在金铺子里当伴计。”
代婆子边说边看向手里的木盆,只抬了一次头,便又把眼睛避开。
“五蜜斯说得恰是,这内里少了蕙兰,多了石苗红和滇葵,这石苗红和滇葵原是没有毒的,但若碰到九香草,也就有了毒,偏巧,百卉香里就有九香草。”
“大太太睡醒了吗?”
“回五蜜斯,方才宋太太屋里的荟香女人给大太太送来了酒酿桂花圆子,大太太吃得很苦涩。”
代婆子内心咯登一下,她和儿子固然都在金家做事,但并非家生子。她在府里没有职位,也没有人脉,不然服侍大太太的不利差事也轮不到她头上。当初儿子在真定庄子的差事是她费了好大劲儿才求来的。金铺的差事分歧别的,整日和金货打交道,难保哪个手脚不洁净做下错事,是以才会只用家生子,一来保险,二来老子娘都在金家,出了事也跑不了。
回到跨院,杏雨急火火地问道:“蜜斯啊,那代婆子清楚有事瞒着我们,您为何不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