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普慈师太也是舌灿莲花，小巧听她又是一通盛赞，便又像是想到一件事：“提及来我幼时曾经听一名女先生讲课，可惜厥后我去了江苏，那位女先生也不知去处，客岁传闻她与佛有缘，也在家里做了居士。她姓尤，闰名吟秋，识文断字，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如果与贵庵有缘，师太他日见到，请代为转告，邀她进府一叙。”
接了两罐泉水，小巧便指着不远处的一间灰砖砌成的小院问道：“如何在那边另有一处院子，但是庵里的师父们住的？”
“这是暖泉吗？”小巧面露忧色。
普慧的神情有些生硬，像是不便说出口，可方才小巧称重赞她的话还缭绕耳边，像这往生堂的事，说说也无防，王妃掌管后宅，说不定也会来这里供奉。
这一起走下来，每看到有女子所留石刻。全都如此炮制。
小巧发笑，有的字写得还不如她呢。但既然人家一片美意，她也不便推让。
小巧又像是想起甚么：“提及在家做修士，我还真要请师太赐部佛经归去供奉。”
她是不懂的。
“王妃猜得不错，这就是暖泉，后山这里泉眼极多，但暖泉倒是只此一处。”
普慧点头：“阿弥陀佛，王妃不知，那是往生堂。建在这里，是图个平静，以免惊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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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慈没想到这位小王妃脱手如此豪阔，果然是金家出身的。
普通大的寺院里都有往生堂，但尼姑庵里却甚是少见。启事是在庵堂里立往生牌位，男人来拜祭甚是不便，大多都是供奉到寺院以内，而非庵堂。
“请恕贫尼眼拙，睿王妃这串佛珠但是志觉大师所赠之物？”
说着，她成心偶然又端起茶盏，手腕上那串红珊瑚佛珠便露了出来。
“那些被镇着的恶灵也在这里吗？”她感到本身的声音已经颤抖了，强自平静下来，普慧倒是没有起疑，别说是王妃这类娇滴滴的小女人，这类事就是削发多年的小尼姑也是心有惧意。
小巧浅笑，尤吟秋先前每年给水月庵二百两香火钱，想来是客岁又出了大头，你这才收她做了俗家弟子。
又走了一会儿，前面有一处泉眼，泉水叮咚，有微微的白雾在泉眼上方固结。
普慈看小巧的目光便又谦恭了几分，本来她就是被志觉大师当场批命的那位金家蜜斯。
水月庵坐落在小风山上，钟灵石秀，风景秀美。庵中有多处石刻。此中不乏可贵一见的闰中圣手。比如以一手狂草著称的钱夫人，她活着时是四品诰封，诗文笔墨自是鲜少传播。能在此处见到她亲提的碑文极是可贵。
阿谁叫普慧的尼姑也很会察言观色，见小巧在碑文前鹄立很久，便让小尼姑将碑文拓了下来。
普慧听小巧提起一名尤娘子，便想起一人，问道：“您和尤娘子熟谙？”
那边只要两三间屋子，四周青松环抱，有木鱼声和诵经声传来。
那普慧见睿王妃满脸崇拜，内心对劲，说的话也更多了。
小巧便问她：“我在庵里供了三盏长明灯，我那女先生尤娘子想来也是供了灯吧，提及来她父母早亡，也是不幸。”
见她走了，小巧松了口气，就问普慧一些关于佛法的事。普慧固然年纪甚轻，却也讲得头头是道。小巧听得不住点头。
小巧内心迷惑，可脸上倒是一笑置之：“或许是我记错了，也能够是乌衣庵。”
普慧眉峰微动，嘴角翕翕，却甚么都没说。
再接下来，便是更加殷勤。又带着一名三十高低的普慧师太，亲身陪着王妃抚玩庵中名胜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