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喝酒还要硬撑。”
说到此处,程金枝嘴角虽还挂着笑意,却已经红了眼眶。而高珩悄悄地听着,冷静地看着,却没有打断她,亦没有禁止她。
第二杯下肚,她的脸就已出现了潮红,固然头微微有些发晕,身子却没有了之前那种不适的感受,反倒轻巧畅快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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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人,本日你嫁女儿应当高兴才是,为何魏某见程大人,倒像是有些无动于衷?不过这也难怪,程大人将她嫁给燕王,相称于舍弃了这个女儿,作为父亲,内心确切不是滋味。
二人说着便相视而笑,但是程衍嘴边虽挂着笑意,眼中却藏有几分顾虑。
“魏大人谈笑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谈不上舍弃与否。”程衍调转神采,侧过身笑道,“不过这门婚事成了,我这心也算是定了。即便是我阿谁干儿子明日就返来,也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板上钉钉了。”
高珩目光凝重地看着怀里的程金枝,轻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抚,心中竟也在模糊作痛。
“看不出,你还挺短长的。”
“你晓得吗?今晚就和那天早晨一样,大红的喜字,大红的帷帐,满眼都是红色的。我觉得本身这辈子都会很幸运,没想到...没想到最后,我的嫡母竟然骗我嫁给了一个傻子。”
“在你们眼中,我就真的那么一文不值吗?我是人,不是东西,我也是我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们凭甚么视我的命如草芥?位高权重又如何?就连坐拥天下的天子,最后还不是得和我一样到阎王爷那儿报导?”
第三杯酒下肚,程金枝已经醉了大半,浮动的烛光映托着她绯红的脸颊,一时候,前尘旧事俱上心头。
“如果你想我对你企图不轨的话,也能够。”高珩谛视着程金枝嘴角轻挑,俄然站起家靠近她,“归正现在我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伉俪了。
高珩将本身的酒杯里斟满酒,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方缓缓放下杯子,昂首看着她。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最首要的,是能助太子扫清路障,稳坐江山。”
他凝睇着缩在本身怀中沉甜睡去的程金枝,沉默很久,轻叹了一口气。
程金枝一惊,身子仓猝向后仰去,但因为一时充公住力道,整小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得她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按着腰,疼得龇牙咧嘴。
她从小到大就没尝过几次酒,实在连会喝酒都算不上,可现在即便难受,这一杯酒下肚,却莫名有一种痛快豁达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