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如烟无礼,若我没有猜错,殿下身边这位公子明眸皓齿,玉骨冰肌,该当是个女人家吧?”
面前的女子端倪如画,仪态万千,眉宇间气质端凝,毫不娇弱,透着一股成熟睿智的诱人风味。
“实在,二位口中所说的人质,现在就在这间乐房当中。”
“徐阁主不必多礼。”
“以是...燕王殿下的意义是,想让我们放人?”
“但...也不是最好的。”
但是沉浮江湖多年,她始终不为任何风景所动,纵使已快步入而立之岁,却还是单身一人,让很多跟随者都为之慨叹可惜。
不过从一开端,他就已然了然,不管是玉引山庄,还是面前这个千娇百媚的女人,都并非能够等闲对付的平常之辈。
此人恰是漱玉阁阁主徐如烟,亦是玉引山庄中为数未几的女性。
高珩目光略转锋利,却并没有先行扣问关于人质现在的下落。
“如烟不知燕王殿下深夜到访,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正如许感慨地想着,见徐如烟的眼神转向了本身,程金枝忙强作平静地收紧了脸庞,想要示以浅笑,却生硬着嘴角如何都笑不出来。
“最好和最坏,时势而至,不是你我说了算的。”高珩淡定地避开她直射而来的目光,不疾不徐道,“很多时候,既然得不到最好的成果,只要不是最坏的,就应当心存感激。做人,是不能太贪婪的。”
因为她出众的面貌和超卓的才气,即使只是一介女流,在江湖上也能占得一席之地,倾慕的同性更是络绎不断,此中也包含玉引山庄的少庄主南卿。
徐如烟闻言悄悄地躬了躬身子,发髻上那支簪花步摇琳琅作响。
高珩一听徐如烟此言,便知她心中另故意机,但到底是番如何的谋算,他一时之间还不能看破。
“明天在都城中产生的事,想必徐阁主也早已有所耳闻。”
“既然徐阁主心机如此小巧,想来心中一清二楚,本王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徐阁主公然短长,这才半晌就被你看出了端倪。”
但她不晓得,这类不适之感,实在并非来自徐如烟,而是因为身边的高珩。
“不然徐阁主以为,殿下与我深夜来此,是为了赏风弄月,喝酒听曲吗?”
程金枝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瞄了瞄本身的穿着,心中却顿觉有些难堪。
但幸亏他们毕竟是江湖中人,拉帮结派,论剑比武,尚能把持一方,可如果想要与当朝太子和权臣对抗,将顾寒清与顾家拖出水深炽热的危局,毕竟要倚杖皇亲国戚的权威。
“难怪这漱玉阁到处都是都雅的女人,本来连这个主事的阁主都这么美。唉,这公然是个看脸的天下,若在底下操琴唱曲的满是脂粉厚重的三姑六婆,那这间漱玉阁估计早就关门歇菜了。”
在她看来,徐如烟固然生得貌美,可举手投足之间却模糊透着一丝风尘与油滑之意,让她光是这么看着,就感觉心头不适。
高珩微微点头,脸上的神采还是澹泊如水,像是例行公事普通,并没有因为面前是个玉貌花容的大美人而显出涓滴的热忱之态。
换句话说,如果让玉引山庄得知程衍现在成心将思疑的锋芒对准本身,这对这段本就存在风险的合作干系不但没有好处,另有能够带来不需求的费事与猜忌。
程金枝脸上虽挂着客气的笑容,可语气间却显得有些冷硬。
高珩脸上清冷似雪,嘴边含笑如冰,见徐如烟动了动红唇却不说话,便持续道:“人质留着已经没有效处。靖国公的人马也不是没有来过此处搜索。贵地看似埋没,却也不是个万全之地,程衍的这对后代如果再滞留下去,于你于我,毕竟是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