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望着云婉儿倔强的眼神,他没想到,常日里老是软妹子形象的云婉儿也有如许一面,半响,胤祚叹道:“云女人,我晓得你对我的情意,但是我给不了你名分,跟着我只会迟误你一辈子,你另有大好的芳华韶华,何必固执于我一人呢?并且我胤祚也不过是投胎在帝王家罢了,当不起豪杰二字。云女人的感激我收下了,以身相许的事情,就算了吧。”云婉儿闻言,双眼顿时变得水雾昏黄。
云婉儿粲然笑道:“六爷忘了画儿之前是您的侍茶丫环了?”
云婉儿身形一颤,直视着胤祚的眼睛道:“婉儿固然曾是风尘女子,但也晓得知恩图报的事理,六爷固然是顺手为之,但对婉儿来讲确是天大的恩典,何况六爷乃是当世豪杰,跟着六爷,婉儿心甘甘心!”最后四个字一字一顿,非常断交。
“呃,小吴子呢?”胤祚对于如许一个大美女的奉侍有些不风俗。
胤祚望着云婉儿沉默半晌道:“云女人,我不求你回报甚么,那些因你之事而获咎的人,也是我迟早会获咎的,你的事情只是我顺手为之,云女人不必过分挂怀,你从今常常后,就是自在之身,如果想做甚么谋生,我也会帮你,何必再委身贝勒府为奴为婢呢。”
胤祚见云婉儿有些板滞,便笑道:“不过本阿哥以酒楼的名义,给她打了张欠条,银子倒是还没给她,以是你也不消一下子还我,十年也可,五十年也可,我都等得。”
“那这茶也是你换的?你如何晓得我爱喝铁观音?”
随后房门推开,云婉儿端着一个木托盘走了出去,托盘上,放着一碗热粥和三叠小凉菜。
才不过五更天,街上没甚么行人,胤祚也就纵马奔驰,不一会便到了当铺,此时当铺的伴计们还没上班,敲了半天门,一个住在店里看门的小伴计给胤祚开了门,胤祚进到当铺,换好官服后,就往户部衙门走去。
搞得胤祚也只能拱手回礼,一番酬酢以后,胤祚问道:“诸位大人本日为何没上早朝啊?”
云婉儿眼神垂垂变得果断:“六爷放心,婉儿定会竭尽尽力,有生之年定能还上银子。”
胤祚看得出这云婉儿是真的喜好他,也怕这一番话伤她太深,让她做出甚么傻事来,便持续道:“不过你如果执意报恩的话,赔我你的赎身费就好了。”
半晌以后,胤祚用好了早膳,想起官服还放在当铺那边呢,这官服如果丢了,按大清律也是一条重罪。胤祚不敢迟误,筹办叫小吴子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