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宝一惊,想起昨晚之事,便将昨晚打退那队兵丁之事略说一遍。白玉山听罢点头说道:“恐非是昨日之因,据愚兄获得的动静,竟是有鄂州派来的参事使督办此案。想这驿州偏僻之地,几个小小兵丁不会有这么大的场面。”
那两位羽士见张志敬一身和尚打扮,却又称是全真羽士,不觉一怔,相互对视了一眼。此中一名羽士,“哼”地一声,说道:“你倒利落,可也不消拿全真教出来压人,我们老哥俩不吃这一套。既敢做,就要敢当,何必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这话讲得阴损,恁是张志敬这般修为也不由起火。一旁的李志然更加大火,吼道:“兀那恶贼道人,敢对我家师兄在理,看打。”声如洪钟,气势压人。李志然说打就打,毫不含混,隔空便一掌劈来。
张志敬又问道张君宝如何与老顽童了解,张君宝大略一说。并言及三年前在华山之巅就曾与老顽童了解。张志敬直听得目瞪口呆,连口说道:“张兄弟福缘匪浅,福缘匪浅。”
张君宝与张志敬正在言语间,打内里出去一名儒士,一袭长衫,面如冠玉,颌下不必,约三十岁摆布,显得气度轩昂,卓尔不凡。那儒士进得门来,一眼瞧见张君宝,便老远含笑请安,及近拱手道:“张师弟别来无恙,愚兄返家路过此地,不期在此遇见,何其幸之。”
那儒士也不客气,如同多年至好普通,牵住张君宝的手,说道:“鄙人白玉沙,拜师在达摩堂无相禅师座下。与张兄弟普通,都属俗家弟子。此次张师弟展露神功,为少林寺扬眉吐气,可喜可贺。”
张君宝怔了一怔,感觉此人面善,却从未熟谙,但见其笑容相迎,也不好冷颜以对,便拱手致礼。
李志然虽胖,但技艺既快且稳。一掌劈来,身随掌至,便驰名家风采。岂料那羽士竟然不起家应对,左脚一点,连同凳子划开三尺余,轻描淡写地避开这一记劈掌。李志然探身跟进,双掌齐出,双臂成钳状,乃是“双风贯耳”。这一招大开大合,双掌齐出,胸口流派却敞开。那羽士不觉一声嗤笑,一掌击出,直取李志然胸口檀中穴,后发而先至。心说这大胖和尚打斗怎如莽夫一样,如此不济。手掌还未及到李志然胸口,暮地斜刺里探来一物,倒是一条长凳,心道不妙,这一掌拍碎凳子到无妨,那大胖和尚的双掌倒是躲不开了。随仓猝变招,掌力撤回之余,抬脚在那凳子上点了一下,人即悠然飘开。
白玉沙甚是欢畅,说道:“谨慎起见,鄙人私行做主备了马车,就在内里,还望勿却。”说着起家,便要带路。
张志敬苦笑点头,说道:“那吐蕃番僧八思巴若神人焉,尚不敷而立之年,已然大有成绩。其人不但精通汉语,见地卓深,单他武学修为已然登峰造极,恐与是周伯通师叔祖也是伯仲之间。”
张君宝於武学初窥门径,听张志敬所言,亦不敢妄作判定。老顽童既为五绝之首,想来那八思巴的武功也叹为观止了。
张君宝听言如此,也不甚懂,只觉听来戚戚,内心各式滋味,不知如何应对。张君宝道:“刚才道长言语,此次辩论另有吐蕃的番僧参与。想那番邦之人,少习汉语,又怎会逞口舌强?”
张志敬本不想坐马车,但见与张君宝一见仍旧,更想刺探一下师叔祖周伯通的讯息,便也默许。正待起家,俄然瞥见就近桌旁多了两位羽士,不由得一惊,竟未发觉是何时坐在此处。张志敬本就是羽士,见到这两位不免多瞧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