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义于面子极其看重,故此冲陆全友一抱拳,说道:“陆老迈汲引小人了,今后有所调派,当赴汤蹈火。”
陆全友道:“薛兄弟怎如此客气?我们都是自家兄弟,有甚么事情固然叮咛便是。”
陆全友扶住薛仁义,说道:“薛兄弟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于大师听,而后再做商讨。白老庄主高义薄云,我等便是拼出去性命,也会还薛兄弟一个公道。但不知那能人可留驰名号?所因何事?”言毕表示世人稍安勿躁,且听薛仁义慢慢道来。
陆全友识得这男人,乃是白玉山庄十三太保之首,名叫薛仁义。这薛仁义虽是白玉山庄的太庇护院,但常日里也均以兄弟相称。陆全友双手将薛仁义扶起,但见薛仁义衣衫几处残破,腰间只剩刀鞘,身上血迹斑斑,断臂处尤甚,多少却已然凝固。在坐诸人均是慕名白玉山庄而来的豪侠,都识得这薛仁义,无不惊诧。
陆全友道:“薛兄弟是条男人,这事由起末还请薛兄弟慢慢道来。”
“啊?这是为何?”
薛仁义听罢此言,更是万分感激。薛仁义自隐退以来,藏身白玉山庄,为十三太保之首,甚为低调。名为白玉山庄的护院,实乃是托为隐身之所,与庄主等也都是兄弟想称。常日里白玉山庄门客甚多,均对这十三太保之首的薛仁义礼敬有加,此时若言语在别人部下尚走不过三招,不免惹人嗤鼻。经陆全友点出,世人又加礼敬了三分。
薛仁义长叹一声,说道:“唉,小人铸成大错,本无颜立于六合间,只是其间事情未了,小人便轻易残喘几日。五日前,小人奉白老庄主之命,去涪州交洽白少庄主的婚事延期之事。少夫人乃人中俊彦,深明大义,不但没有指责少庄主不取信诺,反而言语说少庄主先公后私,是大丈夫所为。”
话能够随便说,事情不成以随便做。世人虽是话语如此,可各自的内心均是忐忑不安,能在十三太保手底下掳走少夫人,必然不是普通的人。
陆全友听到“鬼怪”二字,不由得心头一震,勾起无数陈年旧事。但眼下仅听薛仁义片面之言,不敢妄下结论,便未几言语。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抢到了白玉山庄的头上?”
陆全友帮薛仁义包扎结束,说道:“薛兄弟的武功别人尚或不知,陆某但是影象犹新。二十年之前,陕甘道上强匪崛起,杀人越货,各方帮派堆积妙手前去剿之,均爱莫能助。听闻有一柄弯刀,力挫群寇,为之首级。而后这伙强匪竟然劫富济贫,盗亦有道。那柄弯刀就是二十年前大家称道的血月弯刀薛万里。而后薛万里于陕甘道上,鲜逢敌手,甚是赫赫驰名。不想薛兄弟竟然隐姓埋名在白玉山庄。陆某感慨薛兄弟昔日威名,本日道破,还望勿怪。”
那彪形男人大步进屋,在屋内环顾一周,看到陆全友,单手执刀鞘拄地,竟似哽咽,说道:“陆老迈……”言语间悲忿不已,词不成句,双目如火。
薛仁义道:“的确如此,少夫人说少庄主既然能推迟婚期奔赴少林,传为嘉话。同为江湖后代,她又何必遵守俗理。小人此去,少夫人便对峙要与小人一同返回白玉山庄,比及少庄主措置完少林寺事件,便即结婚。”
“少夫人果然是女中豪杰。”世人言语纷繁。
薛仁义道:“想来还未晓得,小人疾行一日,才赶到到驿州,尚未见到白少庄主。”
薛仁义道:“不错,小人也想,少夫人既有如此设法,小人自当服从。当下便清算嫁奁,本日出发。与小人随行有庄内十三位兄弟,我等兄弟十三人,承蒙江湖上的兄弟看得起,称十三太保。心想如果我等兄弟护送,自是不会出甚么不对。但是小人小错了,未到驿州,便被人盯上,少夫人的嫁奁被抢了大半,少夫人竟然也被那能人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