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九白纹章 > 第一百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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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演挽住张君宝的手腕之时,便已经了然了张君宝的脉象,只是这脉象极怪,“浮沉不定,真假不轻”,若“弘脉”又若“迟脉”,正在惊奇间,却见张君宝心机全在郭襄的身上,於本身之伤并不放在心上,便又道:“小兄弟的内伤实在古怪,老夫我也爱莫能助。我随身带了几颗益补的丹丸,待会就让劣徒给小兄弟取来。”

一个涉世未深的懵懵懂懂少年,恰逢乱世当中,又如何能分得清这是是非非。

约有半盏茶的时候,张君宝才觉身上有了些力量,满脸憨红却不敢再喝酒了。这时候,内里传来几声娇呵声响,紧接着跑出去一个小孺子,张君宝认得这小孺子乃是张宗演的贴身孺子。那孺子神采镇静,回禀道:“向师姊跟那位姊姊又打起来了。”

张君宝说道:“无功不受禄,我这伤固然三年五载才气好转,却也一时半会无恙,天师的丹丸不敢轻受。”

桂花酒固然醇和,但於张君宝这个初饮者来讲倒是无福消受,三杯酒下肚,便觉头重脚轻,略有醉意。张宗演又搭了一把张君宝的脉,连连点头,叮咛弟子取来一个丹丸,让张君宝服下。

郭襄道:“我走三山踏五岳,还从未识得一个‘怯’字。”言毕也跟着走出屋外。

向灵瑶最善察言观色,见氛围不对,忙持酒上前说道:“酒美蟹肥却不及屋外的桂花香。郭姊姊如果酒足了,就无妨屋外赏花。”

张宗演道:“小兄弟果然是脾气中人,一无贪念,二无欲求,怪不得九仙公主会对小兄弟喜爱有加。”

张君宝却感觉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朴,以张宗演的身份到了柳园天然是高接远迎、奉若上宾,而郭姊姊倒是孤身一人,就算郭姊姊的武功比向灵瑶高出一些,却未免在气势上输了一截。并且向灵瑶心机颇重,她能从白玉山庄出来到悦秋别院拜张宗演为师,就足以申明她的心机很深。

张君宝固然感觉张宗演到蒙古受封不当,可也找不出来辩驳的来由。因为少林寺也因为受了蒙古的封赏才相安无事,江北百姓千千万,若不勉强责备,又安得活命之法?

张宗演道:“江北曾经敷裕,现在也是支离破裂;全真教曾经极盛一时,现在也不免七零八落。不管时务有没有人识得,大难临头也不过为求活着罢了。贫道平生名也够了,利也够了,任别人纷说去吧。固然贫道从未领兵交战疆场,但赤忱报国之志从未耗费。只可惜朝廷昏庸,奸佞当道啊……”张宗演言语之际竟然目光戚离,手中的酒盏也微微颤栗。洒在了地上还无知无觉。

柳伯一向如坐针毡,张宗演是新敕封的二品真人,张君宝又是真金少爷特地交代不能怠慢的人,是以谨慎陪着。又见这二人非常谈得来,也就多劝了几杯酒。至于向灵瑶和郭襄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向灵瑶是张宗演的门徒,瞧她眉眼之间流转不定,想来是女孩子家闹一些小小别扭,也就没在往内心去。

向灵瑶道:“郭二蜜斯侠名远播,如果怯了,尽可一走了之。”说完竟然不管郭襄如何搭话,径直走了出去。

郭襄道:“你将我引到柳园来,既不是为了喝酒吃蟹,也必然不是为了弄月赏花。话不投机三句多,我跟你没有甚么好聊的。”

郭襄听了张宗演的话默不作语。张宗演固然官居一品,倒是非文非武,所做的都是斋醮科仪之事,向来不问朝政。郭襄明显晓得张宗演北上受封之事不当,可还模糊感觉他所说的话仿佛也有几分事理。又想到《荀子》内里有一句话,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可到底是水首要呢?还是舟首要呢?郭襄又想到了少林寺,少林寺虽在蒙古统领地界,却还是在江湖上职位不减。不由得暗自忖思:若再到了少林寺,必然要问一下天鸣方丈,如何得此双全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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